“要賭嗎”松田陣平忽然停下腳步看向她,“賭我能不能抓住那個女怪盜。”
他仍是慵懶的語調,一邊眉梢上挑,唇角微彎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仿佛這只是隨口說出的一個賭約,雙眼看著卻很認真。
很輕的一句話,讓人心跳漏了一拍驚的、嚇的。
小林夕納悶,明明自己心理素質和抗壓能力都不錯,在安室透這樣的專業臥底面前都能處變不驚,怎么松田陣平這個機械宅老是讓她亂了陣腳。
難怪都說工作和私人情感不能混在一起,太耽誤事了。
她想了想,“你的賭注是什么,有限定日期嗎我先聽聽劃不劃算再決定。”
松田陣平一噎,表情像在說你可真精打細算。
“干嘛,做交易就是這樣,有合適的籌碼才愿意讓人豪賭,哪有那么多人愿意讓你以小博大,”小林夕一攤手,伸出個巴掌,“萬一你五十年后才抓到辛迪瑞拉向我要賬,那我豈不是很虧”
松田陣平想象了一下他八十歲的時候還要像中森警官一樣跑上跑下追捕怪盜,忽然覺得自己的跟腱隱隱作痛。
“你想多了,現在警察七十歲就退休,而且那個時候已經不能叫怪盜辛迪瑞拉,應該是怪盜仙女教母了,”松田陣平說了個冷笑話,“想要公平的話,那就你來決定期限吧。”
“期限啊”小林夕仔細琢磨了一番,既然她的金手指是為主線劇情服務的,那很有可能一切塵埃落定就會被收回。
再說了,等到主線結束,柯學世界的案子大概會減少很多,她就不需要為了保護房產東奔西走,也不用再潛入組織為紅方獲取得情報,估計也沒什么必要再成為怪盜辛迪瑞拉了。
她考慮了目前組織缺少經費的程度,以及柯學世界獨特的時間流逝速度,得出結論等男主角工藤新一恢復身體,高中學業結束就差不多了。
“那就,等我高中畢業,給松田警官留了一年半時間,夠充裕了吧”小林夕亮起杏眼,似乎信心十
足。
松田陣平點頭,
“你想我賭什么”
想要什么。
小林夕覺得要是隨便想一個,
似乎既瞧不起對方,也瞧不起自己的價值。
可真要說一個,又想不出來,畢竟她現在衣食無憂,唯一的期望就是組織趕緊完蛋,拯救自家房地產這個要求貌似太過于為難警官先生了。
她遲疑了會兒,撓撓頭,“我現在沒什么想要的,能不能到時候再決定,一定不會超出你能力范圍的。”
“可以,”松田陣平答應得利索,“那我也等賭約達成再說我的要求。”
兩人互相擊掌就當做賭約成立,正好高木涉從走廊盡頭小跑過來,叫走了松田去開會。
等人走后,小林夕又分析了下他們的賭約。
松田陣平主動向她這個懷疑對象提出打賭,目的肯定不僅僅是約戰她回想對方答應時的語氣和用詞,像是早就想好他的要求了,但為了“公平公正”,也跟她一樣留到最后再說。
難不成真有什么想要的我能有什么他想要的東西
總不會到頭來賭注是讓我去認罪伏法吧
其實小林夕很難假設哪天真的被抓了個現行,松田陣平會是怎樣的表情。
反正不論他什么態度,總不能因此就不當怪盜了吧。反過來也是一樣,既然選擇當了怪盜,就不要前顧后瞻,試圖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純白無瑕,得接受在意的人會反對、拒絕甚至鄙夷的可能。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不過想想那個場景,小林夕仍然會被刺痛。
她甩了甩頭發,準備做點其他事情轉移注意力。
路經搜查一課的會談室,壽司店殺人案的筆錄環節快要結束了,小蘭和柯南坐在隔壁的會議室里邊喝果汁邊等毛利小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