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埃斯波西托。”男人一口流利的英文,脫下了西裝外套,內襯是格子馬甲與全扣上的白襯衫,沒摘下手套,站在桌前用包廂冰柜內的酒水簡單調制酒精飲料。
“我的女伴去參加舞會了,但我并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事實證明我沒選擇錯,否則就碰不見您那么美麗的小姐了。”埃斯波西托在桌面推來一個用檸檬片和薄荷裝飾過的玻璃杯,“這是朗姆蘇打水,請慢用。”
聽到這個名字,貝爾摩德微不可見地一頓,隨后禮貌地抿了一口,稱贊道“口感很甜潤,原料應該相當不錯,但應該是今年產的酒,還不夠醇厚。”
男人臉上的笑意愈發燦爛,“謝謝”
他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喝了口自制的飲料,貝爾摩德一眼便看出那是什么,“辛蒂瑞拉雞尾酒你只喝這個”
“抱歉,今晚我不能碰酒精,”埃斯波西托笑著含糊其辭,至于真實理由是什么任憑想象,“不過我看小姐您應該挺懂洋酒,英國酒莊出產的這瓶老湯姆琴酒您知道嗎還挺有名的,我拍下來打算送給朋友。”
貝爾摩德瞥向男人懷里的昂貴酒瓶,語氣曖昧,“琴酒啊我當然知道。”
成年人之間的搭訕往往并不需要太多言語交流,眼神間的來回便能令氛圍攀上高潮,一番調情后,埃斯波西托彎腰行禮,伸出手邀請美麗的女士共舞。
皮鞋與高跟鞋在厚實的地毯上起舞,黑膠片的樂聲掩蓋了那一點腳步摩擦的聲音,裙擺搖曳,舉手投足間光影在兩人身上交錯。
輕快的圓舞曲在緊密的肢體接觸與指尖摩挲中被跳得曖昧纏綿,當一曲快要結束時,男人摘下了貝爾摩德的面具丟在一旁,后者則傾身向前貼入對方懷中,伸展雙臂挽住了他的脖頸,緩緩收緊。
他們親密的姿態像是即將擁吻的情人,世上沒有幾個男人能抵抗美人的主動獻吻。
可惜貝爾摩德面對的并不是男人。
在宛如艷麗到馬上就要謝掉的花散發出的香氣、鮮紅至即將腐爛的蘋果蘊含的甜味那般濃郁時,一張joker撲克牌抵住了尤物的薄唇。
包廂內的樂曲聲戛然而止。
“不好意思,雖然你真的很迷人,但我目前沒有和女性調制一杯馬丁尼的興趣。”
開口間,一根麻醉針刺入了貝爾摩德的后頸,與之同時她交纏在埃斯波西托后頸的兩只手腕也被單手緊緊扣住,一只腿壓制得她的雙膝動彈不得。
熱情的相擁轉瞬間變為了牢獄般的束縛。
這是以防她用刀或槍傷害自己保持清醒,但作為曾經的親身體驗者,埃斯波西托不認為有人能抵抗住這種瞬時的睡意,畢竟這根麻醉針能在幾秒間麻倒比人類體型大得多的大象。
懷中溫軟美妙的身軀逐漸脫力,在快要傾倒時被有力的小臂在身后挽住了腰肢,上半身后仰露出脆弱頸間的姿態猶如舞者下腰時優美。
埃斯波西托舉起扣住女士兩只腕部的手,哼著曲兒攬住她的腰輕巧地在地毯上轉了個圈,仿佛是用定格舞姿為這支華爾茲謝幕。
貝爾摩德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秒,看到的是對方摘下了臉上的面具,不,應該說是假面對方就像貝爾摩德自己無數次卸下易容偽裝那樣,從鎖骨處撕開了人造的假皮,連同臉部易容與假發一起扯掉
只恍惚看見了假皮下不同于男人的白皙嬌嫩皮膚,她的眼前便徹底一片黑暗。
小林夕扯掉易容,公主抱起昏迷在地的貝爾摩德橫放在沙發里側。
她扯掉發網和發圈,甩了甩被緊緊包在假發里的長發,暢快地呼吸了幾口氣,接著邊走向圓桌邊脫衣脫鞋,短短幾步的距離,增高鞋墊、墊肩、束胸、假肌肉掉了一路。
“易容成男人也太麻煩了。”小林夕勾開頸間的沖矢昴同款項鏈式變聲器一丟,疑惑基德這個女裝大佬怎么每次扮成小姐姐就那么容易呢
她不管一地的凌亂,赤著腳踩在軟乎乎的地毯上在沙發旁圍觀美人的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