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哈逃走了,在警方和律師趕到之前。
當然是因為小林夕放了海,故意讓波本把人撈走的或許這位三面顏臥底并不是很想撈作死的變態同事,但組織其他人都清楚是他陪同西哈外出調查,到最后卻只有自己一個人回來,怎么看都很可疑。
盡管琴酒看西哈哪哪都不順眼,可看不順眼和冷眼旁觀是兩碼事,波本敢保證要是什么都不做、眼睜睜瞧著西哈被當成性犯罪者抓進局子,下一個被懷疑是條子臥底的就是他。
而小林夕出完氣理智也回來了,覺得暴揍西哈一頓送進局子、讓其成為最丟臉的組織干部是很爽,但她和紅方籌謀的計劃中西哈這個角色登場是必不可少的。
她好不容易把紅方各個勢力串聯起來商討,商討中個別存在私人矛盾的合作者還打了幾架,這才確定了方案。
所以浪費了實在很可惜,她務必要榨干西哈的最后一點剩余價值
更是希望利用這個機會,為自己爭取到一段時間的平靜日子,在暴風雨來臨前多作準備。
原本小林夕單純是觀賽間隙出來買盒熱飲,兩手空空,口袋里只裝了錢包和手套,便向江戶川柯南借了條手帕,把地上沾了血沫的牙齒小心包起來捧在手心,和小偵探湊在一起認真端詳。
“這是真牙齒嗎”牙有那么容易被打掉
“應該是吧”柯南還處于親眼看到組織成員被打后爽到但又擔憂的復雜心情余韻中,驚訝于小林夕怎么調整得如此之快,心態真好,簡直是不知者無畏
兩人趕在組織毀滅證據前到監控室調取了錄像拷貝下來,等高木涉開著警車一來,揣著證據坐上去就直奔警局。
靠在警車后座,小林夕忽覺脖頸空蕩蕩涼颼颼的,才想起圍巾在運動包里,而包暫時給黑尾保管著,眼下她沒跟教練隊員吱一聲就麻溜兒上了車,這事干得太熟練甚至忘記報備了。
三天兩頭跑去警局,作為社團經理她略微心虛,感覺沒有給后輩起到一個良好的榜樣作用。
想了想,給黑尾撥去電話,解釋自己有急事脫不開身,估計要晚上才能回來,“住處鑰匙放在運動包內側有拉鏈的夾層里,用餐的話你和清水學姐還有小仁花商量就行,她們已經很了解點餐流程了,還有垃圾”
“停停停,”電話那頭的環境音由嘈雜變得安靜,應該是從球場內轉移到了候場處,黑尾打斷了她的絮叨,語氣無奈中透著調侃,“這位經理大人,我真是傷心又感動,你居然對我們這么放不下心,本人看起來就那么不靠譜嗎”
小林夕假裝猶豫了一下,開玩笑地損他“唔,對比烏野的主將澤村學長,確實有點”
“”黑尾笑罵,“你這樣真的會失去我這個主將的ok何況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否則以前音駒沒經理時是怎么運轉下來的不過的確遠不及小林你做的好。”
也許是小林夕念叨的話語令他察覺出幾分“托孤”的意味,
像是要去做什么危險的事,音駒主將輕嘆口氣,并不追問,只是沉聲道“我們三年級會把那群家伙管住的,貓又教練那邊不用擔心。”
“所以,解決完事情后早點回來。”
小林夕“噢,麻煩啦。”
高木涉在駕駛座心無旁騖地開車,江戶川柯南全程看著女經理游刃有余地與社團隊長溝通交流,沒來由地聯想到前天晚上在烏龍中拉的那幾百人大群,覺得對方真心沒有社交障礙,難怪人脈那么廣。
話說回來,怪盜辛蒂瑞拉的人脈網也超乎他的想象,上次在池袋水族館頂樓天臺拜托怪盜基德幫他傳話,隨后盼星星盼月亮地等,前天凌晨終于收到回復。
從那時他知道,原來遠在工藤新一成為“江戶川柯南”之前,女怪盜就已經上了組織的黑名單。
兩者間的不同是,工藤新一被“干掉”后就慘遭琴酒遺忘,而怪盜小姐則是實實在在被組織高層追殺了差不多一年,卻至今連人家的一根頭發絲都沒找出來。
怪盜辛蒂瑞拉看似沒有反擊,實則將與黑方敵對的各勢力和國家安全部門一一化為合作者并協助,以自己為中間媒介,把他們的力量、情報、溝通徹底維系在了一起,打破了以往紅方信息不對等的尷尬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