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加上破山禪師,進入天府內的佛門結丹期修士,處于金丹大圓滿之人,就足足有五人,就憑這份戰力,雖不至橫掃諸敵,卻也屬于中等偏上的實力了,容不得周圍這些修士不得不忌憚三分,最起碼還不敢就這樣明著動手,當眾搶奪百香果。
當然,現在不動手,卻不代表眾人放棄了百香果。
顯然,破山禪師也是深知一點,面上依舊是不動聲色,依舊風輕云淡的模樣和眾人打著招呼,而巢云子的那冷峻的面容變了變,似乎是在權衡利弊,轉瞬就恢復了正常,幾乎是前后腳的功夫,緊隨破山禪師三人之后,也走進了城內。
這個時候,始終都是沉默不敢多言的張靜修。冷眼旁觀著這一切,雙方的較量,身為讀書人,心里又有著別樣的感慨,對于一些事情,又有了重新的認識。
什么出家人不打誑語,什么四大皆空之類的,這些都不是洗腦的一種表現,不是心性堅定,而是卻是足夠的利益驅使,否則的話,眼前的這些出家人,又有什么事情干不出來?
在張靜修看來,相比于世俗界的偽君子、假道學,眼前的這些所謂修士,民間傳揚的大仙,只不過他們的勾心斗角更加的粗鄙而已。
如果撇開自身的修為,或是實力處于同一個水平上,僅就爾虞我詐而言,若是與世俗界的那些朝中重臣斗,恐怕被吞的連骨頭渣都不剩,到最后,連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不過,張靜修的心里又是暗暗嘆息,所謂的一力降十會,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陰謀詭計都是紙糊的。毫無作用。
畢竟,在絕對的強者面前,什么律法,什么規則,也就是一紙空文而已,沒有任何的約束力,尊不遵守,全都要看個人的心情。
“小玉,翀昇,我們走——”
容不得張靜修繼續深想下去,隨著破山禪師的一聲招呼,秦良玉與張靜修異口同聲地回應之時,連忙跟了上去,不敢有任何的耽擱。
實在是,看似危機已經解除,但實際上依舊是暗流涌動,容不得他們多長幾個心眼,不時地打量著四周,目中的警惕之色轉瞬即逝。
破山禪師依舊是那么的平靜,邁著尋常的步伐,不急不緩地向前走著,相比于秦良玉與張靜修的警惕,他的目光卻要純粹的多,更像是在想著什么?
“嗯——”
當第一只腳踩在城內的青石磚上之時,和張靜修一樣,巢云子也有著極其相似的舒服感覺,幾乎是一種身體本能,巢云子發出一聲輕緩而歡快的鼻音,轉瞬間,又清醒了過來,瞪大著雙眼,露出難以相信之色。
“這——這——這是草木精華之氣!”
然而,剛剛發出這一聲感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巢云子的臉上有著不解之色,和破山禪師的反應何其相似,打量著周遭的同時,似乎是在思索著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