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小子也不用在那里搞怪,心里胡思亂想了。”
看到鐘楚瑜不顧形象地向張靜修使眼色,云執事不禁莞爾,笑罵了一句之后,轉而看向了張靜修,徑直說道:“張小子,老夫想收你為關門弟子,將衣缽傳于你,你是否愿意?”
顯然,張靜修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素無交集的云執事,只是見了一面,再次見面之時,居然就要收自己為徒,還是關門弟子的那種。
一時間,就好像是幸福來得太突然,讓張靜修始料未及,不禁有一些蒙了,呆呆地站在那里,看著含笑看著自己的云執事。
“你小子,還愣在那里干什么呢?還不快一點行拜師之禮——”
不得不說,鐘楚瑜這個人確實不錯,羨慕歸羨慕,但確實是替張靜修高興,看到他愣在那里,沒有動靜,連忙上前一步,用肩膀抵了一下,有一些焦急地催促了一句之后,進而又有一些恨鐵不成鋼的嗔怪了起來。
“云長老可是百花谷響當當的人物,能夠收你小子為關門弟子,乃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份兒,有什么好猶豫的?其他人哭爹喊娘,求爺爺告奶奶的四處找關系,也沒有這種殊榮,也沒有這種機會,你小子傻愣干什么呢?”
“徒弟拜見師父!”
張靜修也是極聰明的一個人,磕頭拜師的同時,又怎能不明白鐘楚瑜說的是反話,看似是在申斥,實則卻是好心的提醒自己,能夠成為云執事的關門弟子,那是多么值得驕傲的事情。
別人想要,還不一定有這個機會呢?
“好了,乖徒兒,起來吧——”
這個時候,云執事爽朗地一笑,順勢將張靜修扶了起來,很是滿意他的表現,更是扭頭看了一眼鐘楚瑜,故作責怪的笑罵道:“你個小機靈鬼,在老夫面前還是這么膽大妄為,調皮搗蛋,老夫還不了解你?還不知道你小子打得什么主意?”
然而,氣氛剛剛變得其樂融融起來,云執事那笑瞇瞇的一張臉忽然蹦了起來,直直地看著張靜修,那看似渾濁而充滿滄桑之意的眸子,給人一種極其犀利的感覺。
“小子,老夫丑話說到頭里,雖然已經收你為徒,卻也只是記名弟子,如果不能通過老夫的考驗,依舊只能是一名記名弟子,永遠無法獲得老夫的衣缽真傳。”
張靜修的神情也變得無比認真起來,雖沒有任何的言語回應,但那煞有其事地重重一點頭,足以說明了他的內心,更是明白云執事的用意。
想想也就釋然了,選徒本就是一件大事,何況還是選的衣缽弟子?
因此,這也就不難理解,云執事為何要設置重重考驗,考驗張靜修的煉丹資質,在丹道方面的資質,唯有完全滿足了云執事的標準,才能成為正式的弟子。
腦海里浮現出諸多相同或類似的信息之時,張靜修內心忐忑的同時,又極其地滿懷期待,這位滿頭銀發的老者,就會提出怎樣的考驗?
當然,還有抑制不住地興奮,笑容滿面。
云執事沒有再說什么,而是右手一招,揚了一下,轉瞬之間,就有大量的書籍憑空而現,嘩嘩的落下,堆成了一個小土堆,粗粗看了一眼,至少也有數百本書。
“云前輩,這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