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雙眼愈發清明的郎度,看向黎崇的面容,愈發的充滿敬意起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心中的那股莫名敬意,唯有癡癡地看著族老,表達自己的敬仰之意。
“對了,郎度,關于進入禁地的名額,將編哈妹也加進去吧。”
聽到這樣的安排,郎度不禁微微一愣,露出迷茫之色,但還是恭敬地點了點頭,順從地回道:“嗯,好的,族老!”
京城——
御書房內,年輕的萬歷皇帝端坐于上,雖然做得筆直,雖然神色凝重,但卻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尤其是那副故作老成的模樣,掃視著下方的內閣首輔申時行、東廠太監張鯨和錦衣衛都指揮使劉守有。
不管怎么看,都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的感覺。
“申愛卿,關于這件事情,你怎么看?”
申時行聽得滿頭霧水,疑惑不解地看向萬歷皇帝,而在這個時候,在萬歷皇帝的揮手示意之下,張鯨極為默契的從龍案上拿過一本奏折,將其遞給了申時行。
這一切都是在同時進行,幾乎萬歷皇帝的話音剛落,張鯨已經將奏折遞給了申時行,后者連忙展讀了起來,而萬歷皇帝自言自語地說了下去。
“申愛卿,這份密折,乃是東廠和錦衣衛秘密收羅而來的情報,最后匯總呈報上來的,目前為止,知道這份密旨之人,僅限于你我四人,你怎么看密折里的內容?”
不愧是內閣首輔,在朝中為官幾十年,申時行不僅有著極為沉穩的性子,還可以一心二用,展讀密折的同時,并不影響他聽萬歷皇帝的講話。
一開始的時候,申時行還有一些受寵若驚,可是,隨著瀏覽地深入,神色越來越凝重,眉頭都快擰成了一個疙瘩,受寵若驚早就被心驚所取代,捧著密折的雙手,都是微微顫抖。
呼——
申時行暗暗深吸了一口氣,以此平復內心波瀾起伏的清晰,合上密折,這才好整以暇地迎著萬歷皇帝的目光,滿臉盡是凝重之色,心里更是沉悶不已。
“皇上,雖然這些情報還不知道正一教想干什么,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們所謀甚大,恐怕是想一統世俗界的修真勢力,從而一家獨大,狼子野心,已經是初現苗頭。”
然而,萬歷皇帝非常的平靜,就好像早就預料到了申時行會這樣說一般。
“申愛卿,既然如此,那你說,面對正一教的狼子野心,朝廷又該如何做呢?”
盡管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申時行還是心里一驚,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實在是,張居正的下場,盡管已經死了很久,還是使得他有一種心有余悸、如芒在背的感覺,卻又不得不說自己的真實看法。
畢竟,從皇帝的態度來看,此時搪塞不得。否則的話,很容易被誤解為站在正一教一方,為其說話。
“皇上,微臣覺得,朝廷應該將水攪渾,讓那些修煉者彼此惡斗,互相消耗,從而坐收漁翁之利。當然,朝廷不時地還要扮演推波助瀾的角色,但卻不能表現的太過于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