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一教,為首者就是邵元節兄弟二人。
不知道是使用了什么樣的手段,這兄弟二人,尤其是邵元節,有著筑基期的修為,居然也進入了這蚩尤城內。
“哥,對不起。”
就在這個時候,邵啟南忽然沒頭沒腦的來了這么一句,相對于其他人的不明所以,但邵元節的心里卻是很清楚,自己的弟弟為何突然向自己道歉?
無他,為了促成此行,自己犧牲的太多太多。
邵元節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么,安慰一下自己的弟弟,然而,卻被邵啟南語氣沉重地打斷了、
“哥,這樣真得值得嗎?”
問出這句話之時,邵啟南滿臉抑制不住的羞愧之色,不等邵元節開口,進而心情沉重地說道:“如此一來,形同于徹底斷絕了你以后的修真之路,從此止步于筑基期,弟弟我實在是于心不忍,過意不去,從此寢食難安——”
邵啟南滔滔不絕的還想要說些什么之時,卻被邵元節擺手給打斷了,隱隱有著不耐煩之意,更像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好了,啟南,不要說了,事情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已經發生了,說那些還有什么用?”
緊接著,邵元節看向了不遠處的苗人,神色一斂,凝重地說道:“此次的任務絕不容有失,否則的話,咱們邵家在宗門內的地位,可就真得是岌岌可危了。”
說話之間看,邵元節的眉宇間流露出莫名的復雜意味,可見他是那么的言不由衷,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的滿不在乎,盡管乃是為了家族的利益而做出的犧牲。
“哥,你說的是。”
行事雖然莽撞,邵啟南又豈能看不出邵元節的真實感受,沉重地附和了一句之后,也看向了不遠處的苗人,憂心忡忡地問道:“哥,你說他們可靠嗎?”
唉——
看到自己的弟弟如此表現,還是那么的不成熟,邵元節忍不住暗自長嘆了一聲,微微搖頭,雖然不想理會邵啟南,但出于兄弟之情,還是不得不說道:“當然不可靠。”
“哥,那——”
然而,邵啟南才一開口,就被有一些不耐煩的邵元節給打斷了。
“啟南,你都這么大了,不管是在世俗,還是修真界,你也闖蕩了不少的時間,心思怎么還這么的單純?怎么還是這么的容易相信人?”
就好像是難為情一般,邵元節給人一種說不出口的感覺,神色復雜地停頓了一下,不等邵啟南反應過來,就繼續說了下去。
“莫說是這些苗人,就是在咱們正一教之內,哪怕是同宗同族之人,不管是做什么事情,作為一個修煉者,時刻都要有一顆警惕和防備之心,所謂的‘可靠’二字,靠的都是自己的實力。”
看到邵啟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所疑惑之處,邵元節話鋒一轉,不無解釋地再次開口了。
“啟南,你要明白一點,先不說咱們對這蚩尤城了解有限,知道的信息非常少,單單是進入禁地的其他苗族以及九黎族后裔和分支,就絕非咱們正一教一派就能完全對付的。”
“更何況,由于此次的消息走漏,不僅是咱們正一教,還有其他的勢力,隨同苗寨之人,也進了進來,在還沒有摸清楚狀況之前,就單打獨斗,絕非是明智之舉。”
“而且,有了這些人的帶路,行動起來,咱們也能省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