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就像是憤怒到極點的小雌豹,齜牙咧嘴地大罵著那些恩將仇報的編哈苗寨之人,整個人被氣得身體都在哆嗦,小臉漲紅,就連言語都有一些不利索起來。
“小姑娘,這是我們寨子的事情,與你無關,奉勸一句,最好不要多管閑事。否則的話,將會引火燒身,自身難保”
身為隊長的思齊,看似好脾氣,說得平靜,但話里話外都透著威脅之意,郎度更是毫不在意的說道:“要我說,就不要和這個臭丫頭廢話,將其一起給收拾了,省得——”
僅僅只是一個輕飄飄的眼神,思齊就讓郎度老實了,生生地咽回了后面的話語,雖有不滿,雖有怨言,但也只能老老實實地攻擊著防護光罩。
這個時候,罕忠走了上來,停在郎度的身側,邊維持著原本的攻擊,邊低聲說道:“郎度,你也不要埋怨思齊,之所以這樣做,也有他的通盤考慮。”
隨著郎度的側頭看來,看到他那疑惑的目光,就好像知道他要問什么一般,繼而說道:“如果只是這么一個小姑娘,不用你說,思齊早就讓人給收拾了,還用你說?”
“而且,先不說小姑娘身邊的靈獸,實力未知,咱們能不能打得過,單單是那個身份神秘的年輕人,實力之強,就算咱們一起,也未必是其對手,在還沒有弄清楚那個少年的情況之前,是否還活著,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對付編哈妹就不一樣了,這是咱們內部的事情,就算那個年輕人來了,心生不滿,再怎么看不過去,卻也不敢對咱們大打出手,咱們還有緩和的余地。”
盡管得到了想要的解釋,性情暴躁的郎度,還是不服思齊,依舊有一些不甘,不知不覺地摸向腰間,就好像那里有著什么心愛的貴重物品,讓他忍不住隔一段時間就想要確認一下。
秦良玉依舊是憤懣的模樣,對于思齊的威脅,根本就是嗤之以鼻,毫不示弱,更是滿不在意自己所處的處境。
即便有著小黑相助,一旦發生沖突,也不占絲毫的優勢。
畢竟只是一個小女孩,又跟著破山禪師那么久,秦良玉早就養成了那種不可一世的壞毛病,沒有絲毫退讓地繼續喝罵道:“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雜碎,編哈姐姐將你們當作族人,當親人,并且不計前嫌地讓你們得到那么多的好東西,你們現在卻恩將仇報,貪心不足,還想搶奪編哈姐姐的機緣,真是恬不知恥!枉為人!”
即便脾氣再好,一口一個人渣,一口一個雜碎,諸多此類的字眼,思齊也被罵出了火氣。
“小姑娘,不要太過分了昂,這是我們苗人自己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管。”
不知是什么時候,張靜修的身影出現在了上山的路口,第一個發現的秦良玉,忍不住驚喜莫名的大喊道:“喂~張翀昇,你終于來了,你再不來,我和編哈姐姐就要被這些人渣給欺負死了,你快來啊,打死這些忘恩負義的王八蛋!”
然而,面對秦良玉的驚呼,對著上山的路口大喊大叫,思齊等人卻顯得異乎尋常的平靜和鎮定,連頭都沒有回一下,確認一下秦良玉話里的真假。
“小姑娘,老來這么一招,你覺得有意思嗎?我們不會上你的當的。”
然而,聽到罕忠的這番話,秦良玉不僅不氣惱,反而笑了,笑得很燦爛,隱隱有著邪惡的媚笑,更像是一種幸災樂禍。
性情暴躁而沖動的罕忠,或許沒有注意到秦良玉的異常,思齊卻是敏銳地撲捉到她的變化,那一瞬間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的壞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