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師弟,一味地意氣用事,你那不是在幫人,而是一時的沖動,是意氣用事,不僅對大局無益,還害人害己,還會連累到他人,成為累贅,實乃愚蠢之舉。”
不得不說,兩人的關系很不錯,即便彭通微最后的話語有一些尖酸刻薄起來,黃明佑也不惱怒,只是沉默思考了起來,沉吟了片刻,神色憂慮的再次看向彭通微,緩緩說道:“師兄,難道咱們真的就這樣等下去,袖手旁觀,放任不管?看著張師兄他們死于混亂之中?”
盡管黃明佑這一次說得冷靜,表現的沉著冷靜,并不像是意氣用事的話語,然而,彭通微卻沒有任何的言語回應,更沒有絲毫的退讓,只是淡漠的看著前方,看著張靜修那里的情況。
不知是什么時候,又是過去了多久,在黃明佑的內心倍受煎熬之時,彭通微忽然沒來由地自語道:“看來他們在這里得到了不少的好東西。”
沒頭沒腦地話語,讓人如墜云霧一般,根本就摸不準真正的心思。
另一個地方,相對于黃明佑的憂心忡忡,彭通微近乎于冷血的現實,冷漠以對,邵啟南卻在幸災樂禍,看到張靜修的處境越來越不妙,越來越危機,就越是興奮不已。
“哥,你看,他們快完了!堅持不了多久了。”
然而,相比于邵啟南對張靜修的仇恨,有著切膚之痛,喪失了一臂,修為也是停滯不前,邵元節卻要冷靜得多,并未因為仇恨就喪失了理性,冷眼旁觀地看著局勢的演變。
“那個臭小子死定了!”
“還有那個小蹄子,也難逃此劫!”
“嘿嘿...就算外面有破山禪師罩著,有武當派和佛門做靠山,在這秘境之中,我倒要看看,面對這種群起而攻之的場面,誰還能救他們?”
看到邵啟南不僅沒有絲毫收斂的樣子,反而還在那里沒完沒了的幸災樂禍,有著愈演愈烈的趨勢,邵元節不禁微微蹙眉,橫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淡淡地開口道:“啟南,事情沒有你想得那么簡單,張翀昇他們也沒有那么容易死。否則的話,他們也活不到現在,還得到了蚩尤傳承。”
“大哥,這話怎么講?”
就像是被人迎面潑了一盆水,邵啟南的心里一驚,更多的還是不解,繼續說道:“這局勢十分明了,那些人插翅難逃,那些人終將會被圍攻而死,只是時間早晚的事情,絕不可能再逃脫!”
邵啟南說得信誓旦旦,邵元節卻是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緩緩地再次開口了,看似是在為邵啟南解惑,更像是在打發無聊的時間。
“弟弟,你把這貪山看得太簡單了?也把上古戰神想得太簡單了?即便再如何殘酷的考驗,也應該留下一絲生機。否則的話,那不是在選擇傳人,而是在殺人。”
邵元節的語氣一頓,目光再次緩緩移動,這一次看得不再是那涌動的人群,而是看不見的虛空,而是貪山上的花花草草,更是這腳下的貪山,各個方向,試圖尋找出什么,驗證這番猜測。
就在邵啟南等得有一些不耐煩之時,邵元節這才繼續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