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早就變成小貓般大小的小黑,也從深潭里鉆出,并拉扯著昏迷不醒的秦良玉,不斷地拖拽著,不斷地奮力掙扎著,想要靠近張靜修,但卻移動不了多少。
顯然,此刻的小黑也沒有了多少氣力。
“小玉——”
大喊一聲的同時,張靜修已經奮力地游了出去,就在小黑即將力竭之時,及時地接過了秦良玉,將其夾在胳膊下,轉而向著岸邊游去。
沒有了秦良玉這一個小人的負擔,小黑輕松地不只是一星半點,原本困難鳧水的它,頓時就歡快了起來,比張靜修游得還快,第一個到達了岸上。
將秦良玉小小的身體平鋪在草地上,張靜修先是探了探鼻息,感覺到虛弱的呼吸之后,頓時長松了一口氣,隨即又把脈一番,檢查過后,這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還好,還好,只是力竭,有一些虛弱而已,身體并無大礙,如果真有什么三長兩短,還真不好像破山禪師交代。”
喃喃自語了一聲,看到秦良玉無意識地身體哆嗦,頓時就反應了過來,轉而看向了小黑,命令道:“小黑,快去撿一些干柴回來生火。”
汪——
叫喚一聲,小黑就轉身跑了出去,動作極為的利落,顯然是沒少干這樣的事情,是那么的駕重就輕。
這個時候,張靜修已經沒有那么的心思關心小黑,身體怎么變得那么小,而是神色復雜地看著昏迷不醒的秦良玉,一時竟然有一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做?
雖然只是一個小女孩,但畢竟是一個女的,男女有別,世俗的綱常倫理,種種的封建思想,都在束縛著張靜修的手腳,不敢輕舉妄動,無法全力施展醫術。
盡管心里焦急,十分擔心秦良玉的身體。
潭水雖清,但卻是寒冷刺骨,越深越冷。
“阿嚏——”
即便是他這個大男人,也不禁有一種渾身冰冷的感覺,尤其是現在正處于虛弱的狀態,身體更加的受不了,不得不褪去身上的濕衣服,以此削減那種刺骨的寒意。
“不管了,救人要緊!”
看到秦良玉的小臉越來越蒼白,嘴唇都在輕微的哆嗦,微微泛白,張靜修輕語了一聲,暗暗一咬牙,也就不再管那么多,徑直將秦良玉的外衣褪去,只剩下一個肚兜和褲衩。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小黑早已經回來,并在不遠處點燃了一堆篝火,向著張靜修叫喚了幾聲,意思非常的明顯。
回來這邊,這里很暖和。
張靜修從儲物袋里取出僅剩的一套衣服,將其套在秦良玉那嬌小的身體,徑直抱著秦良玉,向著火堆走去,步伐說不上快慢,但卻很沉穩。
不得不說,小黑很聰明伶俐,幾乎是張靜修剛剛抱著秦良玉站起來,它就已經小跑著過來,不用張靜修的吩咐,就咬著其中的部分濕衣服,緊跟而去。
坐在火堆旁,烤著濕衣服,張靜修有一些失神,漸漸進入一種物我兩忘的狀態。
確切的來講,應該是一種深思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