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大殿里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可謂是火藥味兒十足,所有的目光更是齊刷刷地看向大殿的門口處,那兩個緩緩走近的人影,不約而同地相繼站了起來,以示尊重。
看著走進來的兩人,雖有忌憚之意,陳州同卻也不怵,張松溪可是他的得意弟子,更是純陽島下一代掌座的不二人選,怎么可能為一個不知名的百花谷弟子陪葬?
莫說是百花谷的弟子,就算是掌教的嫡傳弟子,也不可能。
張松溪可是他的心尖尖,寶貝疙瘩。
“怎么可能?”
陳州同充滿怒意的目光落在了花萬紫的身上,氣呼呼地更是說道:“陳州同可是下一代的純陽島的掌座,怎么可能就這么死了?”
雖然修為上差了一個大境界,花萬紫也是不懼,毫不相讓,看似平淡的話語,依舊是在針鋒相對,卻也有著別樣的強勢。
“你們純陽島的接班人重要,難道我們百花谷的接班人就一文不值了?”
聞聽此言,除了張守清以外,其他人都是心里一驚,神色有著不一樣的神采,卻又是那么的復雜,心里不禁暗道:“看來事情變得復雜了。”
將近百年——
百花谷將近百年沒有出現過一個耀眼的人才,可以接替花萬紫和藥王谷之人,可以想象,現在有了這么一個人,百花谷將會有多么的寶貝,可想而知。
也難怪花萬紫會有如此表現。
這個時候,在陳州同和花萬紫針鋒相對的過程中,兩人已經徑直走了進來,和其他人一起落座,做到了張守清的下手位置,從始至終,只有藥王谷在頷首致意,算是打過招呼。
雖然脾氣暴躁,雖然性情沖動,但有著元嬰期修為的陳州同卻并不傻,聽到花萬紫的那一句反問,雖然心里不痛快,感覺堵得慌,卻也沒有再說什么,而是沉默的坐了下來。
畢竟,純陽宮雖然是走得煉體的路子,乃是武道一脈,但還是有很多地方用得到百花谷,自然不可能輕言得罪。
在藥王谷的眼神示意下,花萬紫也沒有再得理不饒人,收起了針鋒相對的架勢,只是有一些怨氣的坐了下來,不再理會不懷好意地陳州同,微微別過頭去。
“在下雖然來得晚了一些,卻也大概聽到了諸位道友的議論,事情沒有那么麻煩,我覺得挺好解決的嘛,沒有必要犧牲咱們自己人,去息事寧人,甚至是討好別人。”
藥王谷說得不溫不火,臉上還夾雜著淡淡的微笑,但說到最好,卻又是暗藏機鋒,矛頭直指何人,自然是不言自明。
誰也沒有出言附和,只是點頭應和著,臉上也是帶著禮節性的笑容。
就像是沒有感覺到氣氛的變化,那種異樣感覺,也似乎沒有看到其他人的尷尬神情,藥王谷依舊是老神在在的模樣,繼續說道:“只要宗門暗中尋回張翀昇,秘密保護起來,不走漏消息,再對外宣稱,人已經死了,或者不見了,至今未歸,不就完了?我就不信,那些修真勢力還敢打上門來,搜查整個武當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