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哥,你出去干什么?”原本想要躺在床上的秦良玉,身形一頓,回頭看著張靜修,滿臉的不解,更是有一些著急地繼續說道:“而且,這里雖然是貴州,但距離云南很近,即便是這安南城,也有不少的修煉者隱藏其中,”
“咱們雖然進行了一定的便裝,在凡人眼里,或許還是非常的高明,但在修煉界,這些手段卻是最為簡陋的易容術,修煉者稍微留意一下,很容易就能辨識出咱們的真容。”
“現在出去溜達,到處轉,是不是太危險了?”
張靜修還未說什么,已經坐在凳子上的戚印,雖然依舊有著強烈的悲憤情緒,卻依舊對秦良玉不禁有一些訝異,就連看她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不再將秦良玉當作一個天真活潑、古靈精怪的小女孩看待。
這番條理清晰、富含邏輯的話語,這份頭腦,這份表達能力,就連是他這個二十多歲的大漢,在軍中服役多年的將軍,都有一些自愧不如。
“沒辦法,這已經是目前最為穩妥的辦法了。”
張靜修搖了搖頭,有著幾分無奈,更是極有耐心地解釋道:“表面上來看,時間越長,對咱們越有利,但實則不然,必須盡快返回宗門,否則的話,拖得越久,對咱們越不利,就越危險。”
“畢竟,一路走來,從各方面流傳回來的消息來看,西南的戰事應該快要結束了,自然而然地,將會有許多的修煉者退下來。”
“也是——”秦良玉就像是一個小大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附和了一聲,更是頗有深意地偷瞄了戚印一眼,意思非常明顯。
如果戰事還沒有結束,進入尾聲,朝廷又怎么可能過河拆橋,做這種卸磨殺驢的腌臜之事。
眼前不就是一個最能夠說明問題的事例嗎?
畢竟,戚印這個年輕小將暫且不論,戚繼美可是云貴總兵,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也算是封疆大吏了,就算是有人想要謀害,恐怕也沒有那么容易得手吧?
顯然,朝廷中有人從中推波助瀾,扮演著非常不光彩的角色。
“好了,不說了,我先走了,爭取早去早回。”
說這話之時,張靜修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略微沉吟了一下,轉身就向著外面走去,又丟了下一句話,算是一種解釋,安撫兩人。
“放心吧,大白天反而更好,更方便我的偽裝,混入世俗的凡人之中,只要不要有什么異常的舉動,像尋常人那般行走于大街之上,混入人群之中,不會有人注意到的。”
戚印已經恢復了平靜,趴在桌子上閉目養神,而秦良玉卻是聽得心中一動,無疑認可了張靜修的這個理由,在這大白天,那些世俗之人,無疑是最好的掩護。
騰沖城——
相比于以后的人心惶惶,到處都彌漫著硝煙將會再起的氛圍,在騰沖內,不管是世俗之人,還是修煉者,神情都是那么的輕松,步子也邁得輕緩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