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云飛揚再也抑制不住地流露出了惋惜之色,卻并不強烈,也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再次恢復了往日的那種雷厲風行的作風,忽然說道:“走吧,翀昇,咱們現在就返回宗門。”
說話之間,云飛揚就祭出了自己的本命飛劍,將其幻化變大,就停在兩人的跟前,微微起伏著,周身泛著柔和的光芒。
“師父——”
就在云飛揚想要親昵地拉著張靜修上去,卻被后者叫住了,還象征性地掙脫了一下,卻也只是象征性地掙脫了一下,張靜修并未真得打算甩開云飛揚的那只親熱的手掌。
云飛揚回頭看著張靜修,并未放開張靜修,迷惑不解地問道:“翀昇,怎么了?”
“師父——”
張靜修有一些躊躇不定,心里想起了戚家叔侄兒的幫助,還有秦良玉那個小丫頭的舍命相救,最終鼓足了勇氣,還是說道:“師父,我還有兩個朋友在安南城里,還師父望也能一起帶著他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云飛揚遲疑了,明顯不愿意答應張靜修的這個請求。
原因無他,找到了張靜修之后,此時的云飛揚一心只想著盡快返回武當山,之前的那番短暫的交談,不過是休息的同時,稍稍的關心一下張靜修,并未真得打算長時間待下去。
“師父——”
張靜修再次輕輕呼喚了一聲,云飛揚略微沉吟了一下,也隨之開口了,但并未正面回答張靜修的問題,而是反問道:“翀昇,如果這么做,你知道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什么,師父?”張靜修搖了搖頭,聽得滿頭霧水,更是補充道:“還請師父指教。”
“意味著你的處境愈發的危險。”
悠悠的一句話,模糊不清的言語,使得張靜修愈發的迷惑不解了,卻也沒有插話,極有耐心地等待著云飛揚后面凡人話語。
這個時候,云飛揚忽然停了下來,凝重的神色中多了一絲復雜之意,深深看了一眼張靜修之后,深吸了一口氣,略微沉吟了一下,這才語重心長地緩緩開口了。
“翀昇,你可知道,外界都在盛傳,你一個人獲得了蚩尤城的全部好東西,包括蚩尤傳承在內,因此,幾乎是整個修煉界的人都在尋找你的下落,至于因為什么,就不用為師再細說了吧?”
張靜修沉默了,不僅聽明白了云飛揚的意思,還有話里的弦外之音,那兩個所謂的朋友,會不會泄露你的行蹤,以便換取好處?
而且,還存在著最為糟糕的情況。
“翀昇,你有沒有想過,還存在最為糟糕的一種情況,你的那兩個朋友已經暴露了行蹤,或者出賣你了,現在正有人在城里設下埋伏,等你回去呢?”
看到張靜修的神色有一些掙扎,并不好看,云飛揚更是說道:“為師不過是一個筑基期的修煉者,還是一個以煉丹為主修的修煉者,并不善戰,只要對方有一個筑基期的修煉者,為師都無法保證你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