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張靜修就再次感覺到了靈氣充盈所帶來的的身心舒泰之感,氣力也得到了極大地恢復,呼吸也漸漸恢復了均勻起來。
“還好有宗門的支持,否則的話,要是沒有這么多丹藥的補充,莫說是筑基了,就這份靈氣消耗,也得耗死在這種靈氣大量的消耗上面。”
“筑基還真不容易,靈氣消耗地也太大了。”
“還好只是嘗試了一下,在氣海里面小范圍嘗試,如果真得筑基的話,還真得累死不可。”
喃喃自語了一番,張靜修接著就是倒頭大睡,居然還打起了輕聲的呼嚕,可見經過剛才短暫的嘗試,張靜修有多么的累,盡管服食了一枚中品丹藥。
然而,張靜修所不知道的是,從開始修煉的那一刻起,或者嘗試著體驗筑基的感覺時,一直都有人在留意著這一幕,始終都在關注著他的表現。
尤其是,由于實力的巨大差距,張靜修并未發現那一縷縷的神念,不僅觀察著自己,還進入了自己的身體里,觀察著嘗試的細微之處。
可以說,張靜修的一舉一動,哪怕是如何調動神念,如何操縱靈力,都在別人的注視之下。
隱隱然,儼然成為了武當派的核心弟子,一枚隗寶的存在,很有可能是下一代的掌教繼承人,也難怪張靜修會如此的被重視。
“師父,沒想到這小家伙很沉穩啊,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所應有的心性。”
在張靜修沉沉睡去的那一刻,站于紫霄峰之巔的張守清收回了目光,在山頂之風的作用下,衣袂翻飛,獵獵作響,像極了絕頂高手,目光轉而落到了有一些佝僂背的張道貴身上。
然而,相對于張守清的欣賞,張道貴卻有一些不以為然的他搖了搖頭。
“沉穩的有一些過頭了。”
張守清明顯愣了一下,有一些錯愕,更多的還是不解。
“不過就是筑基而已,用得著那么小心翼翼嗎?就算資質不夠,大不了多服食幾顆筑基丹,一樣可以順利的筑基成功,何必這么的麻煩?這得浪費多少時間啊?”
張守清釋然了,更多地還是苦笑不已。
“師父,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么妖孽的?資質逆天,只是服食了一顆筑基丹,一天的時間就筑基了。”
“我覺得那小子也很妖孽啊。否則的話,又怎會如此受宗門重視?”
對于張守清的說法,張道貴很是嗤之以鼻,更是斜看了一眼,繼續說道:“我覺得那小子比我還要逆天,還要妖孽,根本就不用浪費那么多的時間和精力在筑基上面,應該早一點進入圣地修煉。”
“好好,師父,你說得都對,都對。”張守清連忙舉手投降,頗有無可奈的味道,卻還是有一些小孩子氣的說道:“只要你看上的人,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怎么?難道我說得有錯嗎?”
這一刻,師徒二人再無宗門高層的形象,就像是在嬉笑,聽到張守清的話,張道貴卻是有一些不滿了,連連反問了之后,花白的眉毛微微上揚,直直地看著張守清,更是說道:“一年左右的時間,在修煉之道,不僅能夠登堂入室,還達到了練氣大圓滿,現在又在準備筑基,這份資質,難道不是妖孽嗎?難道還不逆天嗎?”
張道貴忽然沒來由地變得無比的認真起來,沒有了那種近乎于孩子氣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