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聯系到他們處理事情的,都是非富即貴不差錢的人。
當然,鬼也不是很常見的東西,并不是每個死了的靈魂都會化身為厲鬼,也不是每個厲鬼,都能力量大到影響活人。
除了一些靈魂力量本就強大的人,譬如鄔景,還有就是生前體質異于常人,八字偏陰或者命格帶煞,譬如芯羽。
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死前的怨氣太大,怨氣可以是最強的武器,強大自身,但它也是個雙刃劍,會蒙蔽自身的靈智,變成被怨氣控制的傀儡。
而在這半個月中,祁澤等人沒有再碰到什么鬼怪,畢竟難得一遇。
委托的生意,大多也是些過于迷信,想要尋求個心理安慰的冤大頭,所以也用不著清一動手,只需要祁澤和唐胖子一番配合,就能把那些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祁澤和唐胖子之間的默契自然是不用說,清一在這種氛圍里和他們相處著,久而久之,也和祁澤越來越有默契。
清一在外以祁大師小徒弟自稱,一身和祁澤同色系的道袍,襯得他身材修長挺拔,氣宇軒昂,再加上他那本就在道家熏陶出來的特殊氣質,更是氣場不輸于祁大師。
他們一個是容貌俊秀劍眉鷹目的小道士,一個是高深莫測的得道高人,并肩站在一起時更是
格外礙眼。
每當清一靠近祁澤時,鄔景只覺得心底悶悶的非常不爽,因為他厲鬼的身份,并不能時時刻刻出現在祁澤身邊,只能躲在他影子底下,像個見不得人的賊。
這種不爽的情緒愈演愈烈,在強烈怨念的加持下,他的所有負面情緒會被放大,鬼氣泄露幾分,被敏感的清一所捕捉。
在結束一場法事回家以后,祁澤去卸妝洗澡,唐胖子做飯,清一則是整理著那些燭臺紙錢等道具,等各自做完自己的事,再圍坐一桌,其樂融融的吃飯。
飯后,祁澤回房間上號打游戲,清一也反常的跟了進來。
清一關上房門,喊道“前輩。”
此時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哦不,還有一只鬼。
祁澤手指熟練的輸入賬號登陸游戲,聽到清一的聲音,他歪了歪頭,“嗯怎么了”
清一走了過去,就站在祁澤身邊,他像是在措辭,猶豫了幾秒才開口道“前輩,那個跟在您身邊的厲鬼,是您收服的嗎”
握住鼠標的手一頓,祁澤裝作漫不經心的回道“不是,怎么了”
“他和芯羽不一樣,他怨氣過重,留在身邊就是個隱患,前輩最近臉色都不太好,很大原因就是他一直跟著您,陰氣入體,會損傷身體乃至陽魂。”清一神色嚴肅的說道,在看著祁澤眼下的青黑時,他眸中飛快地閃過一絲心疼。
“沒有吧,我覺得他人,哦不,鬼挺好的。”祁澤有些心虛的摸了摸臉。
他總不可能承認臉色差是因為這幾天都偷偷熬夜打游戲了吧。
清一沒有說話,而是忽然蹲了下來,原本他們一個站一個坐,祁澤跟他說話的時候需要抬頭,而現在他蹲下,就變成祁澤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了。
見他這番動作,祁澤注意力從電腦屏幕上收回,面上浮現疑惑不解的神色。
清一突然伸出食指放在自己嘴里,牙齒咬破指尖,鮮紅的血涌了出來,不等祁澤有所反應,清一就把那冒著血的手指撫上了他的唇,鮮血流入他嘴里。
祁澤被打了個措不及防,下一刻,濃烈的血腥味在嘴里散開,他剛想吐,就被清一制止。
“前輩,我的血純陽純剛,可以驅散陰氣。”
他說這話的時候抬眸看著祁澤,眼底帶著懇求,還有幾分怕他嫌棄的小心翼翼,像只討好主人的薩摩,純粹又天真。
被這可憐巴巴的眼神注視著,祁澤下意識的咽下那口血,嘴里還含著他的手指。
清一手指微動,他能感受到那人柔軟的舌頭,以及輕輕咬著他手指的牙齒。
“前輩”清一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這一句話剛出口,他才發現自己聲音里帶上了喑啞,呼吸也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