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厭去的時候是徒步,回來時卻開了輛車回來,不僅帶回了藥物,還順手救了一個被喪尸圍困住的醫生。
醫生到達營地時還驚魂未定,看到司厭拎了兩個人出去后更是被他那張冷硬的臉嚇得忐忑不安。
不怪他心理素質差,屬實是這段時間的經歷太魔幻了。
先是他所居住的小縣城爆發了喪尸,那時還沒有恒安市那么夸張,只是幾個發燒失控的感染病人被送到了他們醫院。
再然后,那幾個病人在兩小時后突然發狂,四處咬人吃人,醫院里頓時亂了套,他在混亂中被人推進了換衣間。
他太害怕了,想要報警手機卻沒了信號,他透過窗戶看到了外界的尸橫遍野,這才明白過來現在的處境。
于是他推倒了衣柜抵住門,又靠著在換衣間里找到的食物熬過了這一段時間。
他也不敢出門,畏畏縮縮的躲在陰暗的換衣間里,就在他以為自己要被餓死在這里時,換衣間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那個氣勢可怕的男人如天神臨世,就那樣簡單的找到了縮在角落里的他。
司厭那時原本只是聞到了活人的氣息,斷糧許久的他想著飽餐一頓,不過當他看到醫生身上的白大褂后,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上下審視著醫生,問道“會治病嗎”
瑟瑟發抖的醫生“啊”
后來,他就被強行拎走,而現在他的面前躺著的,正是那個可怕男人讓他救的人。
少年陷入了昏迷中,臉頰上泛著病態的紅暈,好看的眉頭緊鎖,就算是在夢里也極不安穩。
醫生摸了摸少年的額頭,又拿了體溫計給他量體溫。
“怎么樣”蘇柘著急的問道。
“沒什么大事,只是著涼發燒了,先打一針退燒的。”醫生說著掏出了針管和配好的藥液。
雖然說他是肛腸科的主治醫生,但處理一些普通的感冒發燒還是沒有問題的。
在篝火照明的火光下,醫生舉起針管,針尖閃著凌冽的寒芒,光是看著都仿佛感覺到了針尖扎破血肉的真切痛感。
守在祁澤身邊的系統看到這一幕,被嚇得撲到少年身上,用著它那破了音的聲音喊道宿主,宿主你要被針扎了
祁澤眼睛猛然睜開,黑眸中清楚的倒映出醫生舉著針管的可怕身影。
“哎,怎么醒了”醫生詫異的說道“沒事啊小弟弟,很快的,一下就好”
此時醫生和藹可親的面容在祁澤眼中逐漸扭曲,那幾句安撫的話語在他聽來,更像是惡魔低語。
一股戰栗感從尾脊升起直沖大腦,讓人頭皮發麻。
與此同時,剛把那兩人扔出去的司厭走了回來,卻正好聽見少年的一聲慘叫劃破云霄,驚起幾只落在林子里的野鳥。
司厭心里猛地咯噔一下,以為是少年出了什么意外,剛抬腳想要趕回去,這時,一道水柱攜帶著醫生的身影朝他的方向飛來。
目測他的落地位置,司厭左移了兩步,眼睜睜的看著醫生摔在他旁邊,那水柱也在接觸地面后潰散,浸濕了周圍的雪地。
“哎呦喂出人命了”醫生哀嚎著,一睜眼就看到了司厭疑惑的眼神,他解釋道“是那個少年,我準備給他打退燒針的,誰知道他突然醒了,手一揮我就飛出來了。”
說到這的時候,醫生暗自在心底吐槽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兄弟倆怎么都這么兇猛。
聽到祁澤醒了的消息,司厭沒再停留,加快速度走了過去。
醫生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揉揉屁股揉揉腰,驚奇的發現居然不怎么疼,如果按照剛剛飛出來的距離,他至少得骨折斷只手,但現在他還生龍活虎的跟司厭說了一通話,這不科學啊
“難道是那團水柱給我緩沖了一下”醫生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
再一抬頭,司厭已經沒了人影。
“哎等等我啊”
剛剛那聲慘叫和醫生飛出來的動靜不小,引來其他幸存者們的關注,他們探頭探腦的偷看,卻看到那個發燒昏迷的少年已經醒了過來,手里還凝聚了一顆水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