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邑先是很好奇地看了眼那本冊子,本以為是什么秘籍,仔細看了封面,頓時興味索然。
那是一本龍陽春宮冊。
“你早上跟人買的就是這個”姜邑疑惑,“你送我做什么又拿我的梳子做什么”
劉富聽他如此精準說出自己私下干的事,呆滯一下,臉色瞬間大變“呸死姜邑你胡說什么事情敗露就現場栽贓還想害我我看你也不傻公子,還有爹你們可都是親眼看著我搜出來的”
姜邑目光掃過去,來的人可真不少,趙允平、劉管事,還有院子里的所有丫鬟小廝。
丫鬟小廝們基本都是看戲狀態,劉管事和他兒子劉富畢竟穿一條褲子,憤怒的表情非常相似,至于趙允平,一副少有的呆傻樣子。
劉富嚷道“現在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姜邑“”
他從劉富手中扯過那本書又仔細看了看,書上封面畫得很是不堪入目,再翻開,確實是本龍陽春宮圖。姜邑一時困惑,繼而再看那把木梳,卻看不出什么新奇的地方了。
姜邑“”
沂周民風開放,好男風并不是難以啟齒之事,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全看情景,若是從主子房中找出這么一本書,那是什么事都沒有的。可仆役背著主子藏這種春宮圖,就得看別人怎么編排了。
不過姜邑是真的沒想到劉富能編排到世子當年給他的那把梳子上。
“要不是前幾天仔細看了看,我都沒注意到這梳子上還刻著趙字呢”劉富故意將那個“趙”字拉長,恨不得院里院外的人都聽到,“說你這蠢貨到底對公子存了多少的齷齪心思你這賤骨頭也配”
姜邑“”
劉富被他的漠然表情刺激了一下,又喊道“以下犯上、癡心妄想的東西公子,您就該把他趕出去我看就是因為腦子有問題,才這樣膽大包天”
趙允平還沒開口,姜邑便道“不管那書是不是我的,我都不記得是什么要受罰的罪過,至于梳子,那是世子小時候送的。”
因為不想和眼前些人糾纏,他三言兩語就把當年逃難被王爺馬車捎過的事說了,而后看向劉富“你再看梳子上那個趙字,像新刻的么”
“這、這蠢東西還敢把世子扯進來世子怎會送你這種人梳子字不是新刻的,那反而說明你對公子早有賊心”劉富色厲內荏道,“我平時與你一起照顧公子,這些年來,最清楚你的心思,你就是仗著公子待你好,做不要臉的事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姜邑自知在府內人緣不好,再看趙允平從始至終無動于衷,聽其他仆役也跟著附和議論,也并不驚奇。
劉富還在喋喋不休“一個大男人,平日就總一副狐貍相,就差抹粉勾引人了,看主子待你好,就仗著幾分姿色妄想攀高,你現在狡辯也沒用,待會兒我告訴江夫人去,有的你受”
只有大丫鬟芙柳可憐姜邑孤苦無依,小聲勸“這又是何必呢江夫人能饒得了他你們把他打發到外院干些苦活不就行了,他腦子有問題,不一定是故意的”
劉富立馬斗雞似地沖過去“他就是裝瘋賣傻討主子可憐傻子會在梳子上刻字我看他心眼比誰都多”
“都別說了,”劉管事出來主持道,“王妃近些日子身體不適,我已經讓人去通知夫人了,這下賤胚子心思不正,還是看夫人發落。”
趙允平終于回了魂“別通知我娘”
“公子,”劉富小聲道,“您可別再縱著他了,還是說,您真想收了這”
“你胡什么”趙允平黑了臉,“他一個下人,又是半個癡呆,我我還沒糊涂”
小小的屋子里被這么多人擠得更逼仄了,姜邑知道自己現在說再多也是無用,劉富是劉管事的兒子,就算喊外出采買的婆子過來對質,也會一致指向他。
他本來想使用術法直接一走了之,等確認王府的邪祟真的出來了再化別的身份進來就是,動了這個念頭,便盯著眼前這幾人,將其記住了。
然而悲催的是,下一刻,他發現自己根本使不出術法。
這時候,姜邑后知后覺地想起一件事他練的法門非正道,雖可劍走偏鋒地修成一些本事,但有利就有弊,小術法可能用后感受不出影響,可越厲害的術法用過后就需要越多時間來修復身體。比如他清晨學會并運用了一次的出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