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過去仔細看了看那牌位,名字寫的是許蓮兒。
趙允殊的生母。
那和尚討好地小聲說“我不知道你和那位公子有什么仇,可我真的只是拿錢辦事,什么都不知道當和尚都只當了三年多,其實就是來寺里混口飯吃的”
一聽到“三年”,姜邑轉臉看向他“你叫什么”
“元、元生。”
“三年前你是怎么進的雨明寺又是怎么和趙允殊搭上線這密道的用處是什么”姜邑語速很快。
元生吞咽著口水,已經當他是殺人不眨眼的亡命徒,為了保住小命緊張說道“當、當年其實是家里困難聽說同村早年有人在外修成了個高手,還給雨明寺附近的山野除祟,因此被方丈當視為貴客接待,常年住在這兒。這些我也是聽村里人說的,我父親那年病逝,家里錢全都花沒了,屋子還被洪水沖毀,我聽說當和尚有飯吃,就起了心思,只是寺里的僧人說我沒佛緣,沒要我,我就報上了那位同村的高手大名,說是東賢大師的同村老鄉,結果還真成了”
東賢就是那位三年前死去的金丹期高手。
“他那時候沒死”
“沒呢,不過我入寺第二個月,就意外墜崖身亡了,”元生可惜地搖搖頭,“尸體還是我收的,碎得沒法看,慘啊至于認識權貴子弟,也實在是意外,我要這么說,您可能不信。”
“廢話少說”
元生沒賣成關子,訕笑道“就是安葬東賢大師的當晚,我做了個夢,夢里他說我欠他一個人情,讓我必須還他。我問他怎么還,他就讓我想法住進他以前的常住的房間并守好房間的密道,也就是這兒,他還說我若住進去,日后會有享不盡的富貴。”
“這事兒不難,盡管是夢,但一想夢里說的好處,我還是照辦了結果就像您知道的,沒多久,王府那位小公子生母許氏沒了,但畢竟是個不受寵的姬妾,那小公子膽子也小,雖想在寺院供奉生母,但瞻前顧后的總怕王爺王妃知道后有所不滿,便私下找了幾個和尚,我也是其一,問有沒有什么低調的方法。我想起了那個夢,當時就說了房間的密道。”
“那小公子很爽快,讓我近些年在密道供奉他生母,每年給我一筆銀錢,數目確實客觀,我當時還算過,若是多守上幾年來,都能在沂周買一處上好的宅院”
元生喋喋不休的時候,姜邑已經將那蒲團和牌位拿來翻看了好幾遍。
看著確實沒什么稀奇。
元生繼續道“好漢,你看這樣行不行那位公子給我的錢咱們一人一半,你放我一條小命,今天的事兒我爛在肚子里也不會說出去唔”
剩余的話沒說完,嘴巴就被對方用布堵住了。
安靜下來后,做事確實更容易專注,不過片刻,姜邑果然在那牌位中找到一個細微的裂口,他斟酌地看了幾眼,便沿著那裂口用力一掰。
靈牌“啪”一聲,成了兩半。
后面的元生見自己供奉多年的牌位就這么沒了,頓時唔唔低叫起來。
系統“你缺大德了”
可下一刻,已經是盡頭的墻壁忽然無聲向右移開。
元生“”
姜邑緩緩走過去,里面是個同樣大小的密道,唯一與外面不同的是,擺了很多棺材,幾乎將這個密道塞滿。
后面的元生看得眼睛都直了,等姜邑打開棺材蓋,也好奇地湊過去看,誰知這一看,褲子瞬間濕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