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邑盯著惡蛟驚恐的臉,在那聲“不”中,用力一捏,糾正“你才不是神物。”
惡蛟瞪大眼睛,僵硬地癱下去。
惡蛟死了。
死得再無復生的可能。
然而腦內始終沒有任務成功的提示。
姜邑問系統“解釋。”
系統眼見他如此輕易殺掉主世界獨一條的大惡蛟,顫巍巍道“報告宿主,惡、惡蛟遺留了一部分殘念在此世,只要它的殘念還在,就會本能替你咒殺江蕭林,不管是否能做到,但咒殺都不算接觸,這種情況,任務不判定成功因為哪怕可能會歷經千萬年,惡蛟的殘念只要在,依舊可能形成下一條惡蛟。”
姜邑不算意外,惡蛟死前那些狠話他也沒當做玩笑“那點殘念,應該在朱香梅身上,它說是用來保存朱香梅的尸體,可哪有那么好心,其實就是找個軀殼儲存殘念,這樣才合理。”
系統沒說話。
濃重的煞氣飄蕩在空中,姜邑手掌握著的那顆心灼熱無比,破碎了依舊還有溫度。
姜邑捏著,很快感覺到了不對勁,但這次和之前不一樣,并不是促使他化出窮奇之身。
體內血液不受控地往上涌動。
惡蛟周身的煞氣順著那顆心,攀上他的身體,勾動他體內血液,試圖鉆入他的身體
姜邑沒有阻止,他想借由這些惡蛟體內的煞氣控制自己以后獸身的變化,不然每次都是被動,他很不喜歡。
誰知下一刻,那些煞氣全部被他背后徒然出現的血符盡數驅散。
姜邑迅速回頭。
江蕭林捂住新劃開的手臂傷口,懷里是用血符袍子包裹住的濃烈煞氣,他臉色慘白,快速將袍子打了個死結,接著抬眸,定定看著他。
姜邑以為他會問自己咒殺他的事,并不打算隱瞞,但不是自己做的事,也不準備背著。
命簿的事不好說,但用另一種方式,倒也可以說是被奪舍。
至于對方信不信,就不是他的事了。
兩人之間,勢必要有今天這一遭。
他從沒想過回避。
江蕭林嗓音啞得厲害“真的”
姜邑“真的,不過”
江蕭林突然向他走過來一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的胳膊死死箍住,力氣大得出格用了那么多血、那么虛弱的樣子,姜邑簡直都不知道他是哪來這么大力氣。
江蕭林眼圈像是紅了,唇微動,話幾乎是一字一句擠出來“你真的只能活三年”
姜邑“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