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本財氣道“你是不是忘了里面是我兒子瞧瞧怎么了”
被攆走前又在門口哼哼“邑兒,雖然那小子救了你,但爹還是不贊成你娶一個男人,以后要是膩了,隨時告訴爹,爹給你找更好的”
話說到一半,被驀然出現的新郎官嚇得一個趔趄,忙心虛嚷嚷“怎、怎么突然出現這里的怎么回事不是說迎親隊伍還在路上嗎”
滿身紅的英俊少年陰著一張臉,姜本財被唬得后退一步,誰知對方又露出頗有深意的笑“他們太慢,我等不及,就先過來了。”
“哪、哪有這么亂來的”姜本財低聲嘟囔,可注意到對方眼底因他先前那話閃過的陰郁和委屈,也覺得自己那話很欺負人,咳嗽幾聲,只好干笑解釋道,“我也是隨口一說,我們邑兒才不是那樣的人呢”
里面腳步聲匆匆傳來,是聽到聲響的“新娘”要出來,很快被一群丫鬟攔住了。
陳娥在里面喊道“臭老頭子,還愣住干嘛,先把新郎官弄走,衣服都還沒穿好呢”
檀洄卻不愿意走,姜本財勸人勸得心神俱疲,想著兒子都和男人成親了,現在這些表面功夫還有什么值得在意的氣哄哄地和新郎一起等在外面,叉著腰,鼻子直哼哼。
許久后,門終于緩緩打開。
遮著紅蓋頭的“新娘”被擁簇著小心走出來
姜邑手本來還在四處摸索,突然一下子,被一只微涼的大手抓住了,那一下握得手心都疼,被抓得很緊。
接下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邊那些丫鬟都齊齊讓開,他的身邊只剩下一人。
他自然知道那是誰。
在熙熙攘攘的大堂拜完堂,姜邑又被那只始終牽著他的手小心帶進了房間門。
聽到木門關上的聲音,還沒抬頭,頭上的紅蓋頭就被立馬揭開了。
檀洄是雙手揭開的紅蓋頭,四目相撞,猛地對那張臉發起愣來。
直到姜邑翹著嘴角笑道“這個步驟不是要等我在床上坐下嗎我都還沒坐下。”
對方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多急,盯著他看了片刻,突然湊過來就要咬他殷紅的唇。
姜邑躲了下,少年立時露出心慌的模樣,眼底盡是委屈和不甘,攥著人啞聲道“拜了堂,可以親。”
“拜堂是給別人看的,可現在不是。”姜邑沖他笑了笑,忽然摘下金冠,扯開頭上盤了半天的發髻,微卷茂密的烏發一瀉而下,他在檀洄微滯的眼神中,直接脫下外面那層繁復至極的喜服,只著一件單薄的紅色衣袍,與眼前新郎所穿的衣袍極為相似,他利落地拿來酒壺,兩只酒盅,倒上酒,還沒開口,檀洄就拿起其中一杯,盯著他與他喝了合巹酒。
眼前的人魚好像一杯就醉了,喝完直接扔了杯子,桎梏著眼前的人抵在床上,不要命似地親那雙唇。
用了十足的狠勁兒。
姜邑先前穿得多,額間門有些細密的汗珠,未施脂粉的頸白里透紅,冰肌玉骨的雙手往上一抓,直接抱緊了他,累了一天,帶子不知不覺被解開,察覺那雙薄唇在四處咬人,嘴里說著懶懶的話“你這魚還挺壞。”
少年面頰赤紅,眼里也不知不覺地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