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笑不得地解釋,“沒有,今天發月俸,大家都說要給家里人買東西,我就跟風也去了西市。”
“真的”
“真的。”顧念舉起手作勢要發誓,卻被顧夫人抓住按在了自己膝間。
她長出口氣,看來送兒子進大理寺是對的,他那點小聰明不但能用對地方,還能有所長進。前些日子那個西域字不說,現在居然知道惦記人了。
“阿娘喜歡嗎”顧念其實更想幫顧夫人把那對金玉雙鐲贖回來,可惜太貴了,現在的他根本付不起。
“亂花錢。”顧夫人伸出手指,佯裝嗔怒地戳了戳兒子的額頭。
顧念配合的隨著她的動作往后仰了仰,逗得顧夫人綻開了笑意。再看向衣料時,她眼里的喜悅已經難以掩飾。
她臉上的笑意讓顧念想到了遠在另一個世界的老媽,眸色頓時有些黯然。
“這塊藍色的總該是給你自己買來裁衣的吧”顧夫人拍了拍另外那塊布料。
“不是衣服,是枕頭。”顧念站起身,把那塊深藍色的料子遞到春梅面前,解釋了自己想要做個鴨絨填芯的床墊和絲織枕頭的想法,一并付上的,還有那根做謝禮的銀簪。
春梅開始根本不敢收那根簪子,最后還是顧夫人發話,她才怯生生地接了過去。
收到狼皮的老管家也受寵若驚,連連推辭,顧念硬是塞到了他懷里,用的依舊是剛才那套跟風給家里人買禮物的說辭。
言語之間,自然而然的把他劃為了家里人,顧忠心里感動不已。
等到把所有東西送完,顧念已經累得雙腿酸疼,在浴桶的熱水里泡了半柱香的時間,疲憊才逐漸緩解。
他花錢隨心所欲大手大腳慣了,這會兒靜下心來算賬,才發現已經用掉了七八百文。再加上燒洗澡水的柴火補貼、給秦染以及小藥童買禮物的份額,月俸就已經沒了一多半。
顧念郁悶的往臉上澆了半瓢溫水,三千文,實在是太不經花了。
而且,要是查不好手頭的卷宗,下個月可能連三千文都沒有了。
等等,手頭的卷宗
他手上的水瓢啪地砸落在鼻梁上,疼得他捂著鼻子差點飆出眼淚。
除了那份已經簽字蓋章的外省卷宗,他手上只有一份卷宗,年深殺害戶部尚書嫡子趙杰的案子
年深這是讓他繼續查自己是嫌疑犯的案子
離了個大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