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自有天意”一片安靜中,尚書左丞任道渺突然捋著胡子開口,“徐卯如此苦心積慮,籌謀良久,侯爺卻依然能化險為夷安然無恙,果然是洪福齊天,洪福齊天”
他起身離椅,朝呂青深施一禮。
“侯爺洪福齊天”馬涼和梁為論趕緊跟上,朝呂青拜服。
一群馬屁精。葉九思忍不住偷偷翻了個白眼。
“侯爺洪福齊天”馬涼一動,周圍的金吾衛也立刻跟著拜服,嘩啦啦跪了一地。
林國公跟年深對視了一眼,也不得不隨眾人躬身做了做樣子,見葉九思還直杵杵地坐在那里,年深連忙朝他使了個眼色。
葉九思癟癟嘴,敷衍地垂下了頭。
“說得對本侯洪福齊天”呂青一拍桌案,哈哈大笑,心情驟然轉好。
正巧這時按照時間已經到了齋醮下半場開始的時候,清涼觀的觀主親自過來,向呂青請示是否還要繼續下去。
“繼續,怎么不繼續走,咱們觀禮去。年深,剩下的就交給你們大理寺了”呂青對著林國公點點頭,起身朝外走去。
他一走,馬涼等人立刻也跟了上去。
唯獨葉九思猶豫不決地看了眼年深他們這邊,如果讓他選,他更愿意坐在這里聽年深和顧念審案,而不是在外面聽那些勞什子的老道念咒。
然而年深卻毫不留情地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跟著林國公去齋醮現場。
葉九思輕嘆口氣,戀戀不舍地走了。
幾息過后,剛才還滿滿當當的齋堂就只剩下了年深、顧念、蕭云鎧以及岳湎和那個護衛五個人。
“可算走了。”蕭云鎧長出口氣,揉了揉肩膀,身形也跟著松散了兩分。
萬幸,顧念也悄悄松了口氣,任道渺這個馬屁算是正拍到了點兒上,看呂青臨走前的模樣,至少清涼觀大部分的道士和附近那三個村莊的村民應該是保住了吧
杜泠也在這時趕了回來,“清塵道人在齋醮開始后就不見人影,應該是早就跑了。”
年深點了點頭,“待會兒我會跟馬涼說,讓他派人搜搜清涼山周圍。”
這種狀況,不管刺殺成與不成,都是大罪,清塵肯定會提前跑,但以徐卯的性格,恐怕早就為對方準備好了死路。
“渴了”年深抬手給杜泠和自己各自倒了杯水,見岳湎抬眼看著自己,便對站在他旁邊的蕭云鎧使了個眼色,對方麻利地也給岳湎端了一杯水過去。
岳湎也確實渴了,將蕭云鎧送過去的水一飲而盡。然后不解地看向年深,“你就不害怕我在其它壺里也下過毒嗎”
剛才那些人,沒有一個敢碰手邊的水杯的。
年深將手上半空的水杯放下,“聽你所述,就知道清音散并不容易調制,想必你手上的其它毒藥也是如此,應該不會把它浪費在別人身上才對。”
“你錯了,就在剛才,你差點就中了另一種毒。”岳湎坦然地看向年深,“我剛才射到你身上的那根銀針,也淬了劇毒。”
蕭云鎧臉色劇變,立刻沖向年深。
沒扎穿吧顧念也吃了一驚,忍不住伸手去摸年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