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跟攤主繼續追問關于徹侯市的消息才知道,它位于三層,在子初時分后開放。
達到金猴級別的客人,可以收到額外的邀請,出入那里。
作為金鼠面具的新客,他們只有在簪褭znniǎo市買夠五十兩黃金之數,才能得到徹侯市的入場資格。到時自會有侍從遞上徹侯市的相關消息。
五十金來三次明明最低只要十五金就可以,暗市的老板未免也太會搶錢了。只是,三次最少也要十天,時間上
師父,放心,葉九思眼眸微瞇,朝顧念揚了揚下巴,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磬聲響起,地面微顫,通往二樓的石門轟隆隆打開,八個侍從端著托盤出現在通道口,四個空盤,四個堆放著那些買賣字樣的牌子。
賣香料那人見他們不再開口,便開始收拾東西,看樣子也是準備去簪褭市。
年深循著兩人的身影找了過來,葉九思一見他手上那個貼著九年酢漿字樣的白瓷瓶,眼前就是一黑。
你倆可真是心有靈犀,要摔都往同一個坑里摔
“看看”葉九思憤憤的把顧念那瓶十年蓖麻油也塞到年深手里。
年深有些錯愕,沒想到有人居然在他前面也買了一份。
顧念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結果只摸到冰涼的面具。
難得有自己可以反過來教育師父和三郎犯蠢的時候,葉九思義正辭嚴,“你兩買的這些東西,是準備替代用嗎”
年深淡淡地看了葉九思一眼,“那個攤主腿上的傷痕,是突厥人特有的校型矛刺出來的。”
也就是說,那人是戰場退下來的傷兵葉九思怔了怔,轉身就逆著人流沖了出去。他生平崇拜的就是那些在戰場上縱橫馳騁保家衛國的人,最遺憾自己因為身份不能去戰場。但錢的事情,他完全可以盡力。
沒過幾息的功夫,他就將剩下的三個瓶子全抱了回來。
“湊個五毒俱全。”葉九思指間夾著那幾個細頸瓶,一臉得意地晃了晃。
這次倒是收拾好東西的香料攤主笑出了聲,他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人,提醒他們,“暗市最大的規矩就是暗,畢竟這里至少有一大半的東西都不想見光,還有一半的人,或許也見不得光。
真要有什么想知道的,其實可以考慮直接跟暗市去買。在徹侯市,只要出得起價錢,未必買不到你們要的東西。甚至你們運氣好的話,都未必需要花錢。”
還可以直接跟暗市交易年深默默跟顧念對視了一眼,既然如此,就像這人所說,如果只是打聽科昂的下落,與其這么費力,不如直接問暗市,左右不過就是一個交易,這種消息對暗市來說,根本無關痛癢。
那人臨走前又朝顧念行了個叉手禮,意味深長地道,“祝小郎君日后富甲天下。”
顧念尷尬地搓了搓手,自己想發財的念頭表現得這么明顯的嗎
提前來擺攤的都是熟客,通往二層的通道一開,那些人便幾乎都立刻交錢進入了二層,狀況用揮金如土來形容也不為過,四個侍從手上的盤子不一會兒就堆滿了,立刻又換了四個人過來。
很多東西都數量有限,肯定是先到先得,所以熟客都會抓緊時間先去二樓看今天的待售名錄。
顧念他們三個自然也是要上去的。葉九思交了錢,拎了個買字牌,三人順著石階走到二層。
只差一會兒的時間,臨近樓梯的房間就全部掛上了牌子,走了小半圈才找到空房間。
葉九思把字牌交給門口的侍從,侍從殷勤地轉身,替他們掀開身后厚厚的三重簾帳。
房間里的布置跟之前的子貳外廳略有不同,中間是張圓形的桌案,案旁是四個月牙凳,角落里有張很大的羅漢床,門口除了衣架之外,還有一缸游魚。
只是桌案空蕩蕩的。
有香料攤主的提醒,幾人也沒著急,安之若素地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