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泠搖頭,“如果他們找個乞兒去取錢呢到時候我們抓不到人不說,顧司直也危險了。”
“那咱們就讓他們拿走錢,咱們就在后面悄悄跟著,找到地方把師父救出來。”
時間太緊,還有小半個時辰就到申時,要調查其它的也有些來不及了。杜泠點頭道,“我覺得這個辦法還算可行。”
年深捏著那封求救信又看了一遍,按照信上的意思,綁架顧念的人應該跟賭場有關,但如果真的是賭場,不可能讓他把賭錢輸了這么有指向性的事情直接寫在上面,而且也完全可以讓他先寫借契,再回來取錢。
手法這么粗糙,完全沒考慮拿到錢之后可能會被追查到的后果,說明綁架顧念的人,應該并不是個慣犯。
年深正在推敲信的意思的時候,突然發現了那滴看似不小心的滴到的黃豆大小的墨跡。
說起來,這東西好像跟顧念常念叨的標點符號有點像
年深眸色微沉,這種點是什么意思來著著重強調
強調什么,九
年深立刻又把那封書信的三段內容重新再看了一遍,終于發現了端倪,他飛快的思索片刻,立刻對葉九思和杜泠道,“阿九,待會兒你派一個護衛裝成小廝,陪顧夫人去西市放贖金,務必保證顧夫人的安全。七郎離遠點看著,有人拿錢就跟上去。如果發現關押顧司直的地方,響箭為信。”
“五郎和阿九跟我去賭坊查。”年深雷厲風行地起身,大步朝門外走去。
賭坊不可能是賭坊的人吧
葉九思怔了怔,匆匆吩咐一個護衛保護顧夫人,等他追出門的時候,年深和蕭云鎧都已經要騎馬跑出義寧坊了。
他趕緊飛身上馬,快揚兩鞭追了上去。
年深讓蕭云鎧在賭坊里找到之前打聽顧念消息的人,問出了一個出其不意的問題,“以前跟顧司直常來賭坊玩的人里面,有沒有姓金或者姓焦姓刁姓斗的”
葉九思聽得一腦袋問號,姓金或者姓焦姓刁姓斗的
那個賭坊的伙計想了想,“其它的沒有,但是有個姓刁的,現在也常常會過來玩。”
葉九思
還真有
“他叫什么,做什么的,知道住在哪里么”年深眸色微凜,閃過刀鋒一樣的利色。
伙計被他身上猛然迸發出的殺氣嚇了一跳,酷暑悶熱的天氣里愣是驚出了身冷汗,“叫,叫刁守輕,跟顧念一樣,以前都是個什么書院的書生,現在整日里游手好閑的,住好像住在善和坊,具體地址我真的不知道。”
年深立刻轉身而去。
蕭云鎧拍拍嚇呆的伙計的肩膀,從口袋里摸出一把銅錢塞在他手里,也匆匆跟了上去。
“調集人手,去善和坊全坊搜那個那個叫刁守輕的家。”
顧念被蒙著眼睛綁在柴房里,周圍又沒有半點聲音,一開始還有些焦急和擔心,后來就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就聽到耳邊葉九思呱噪的聲音。
“師父,你醒醒啊,你不是想在涼州買宅子嗎我已經在涼州給你買好了一座大宅子,就在三郎家的旁邊,那條街就咱們四戶,以后三郎、你,我,墨青,咱們四個做鄰居。
你不喜歡的話,還可以拆了重建,你想建成什么樣都行,讓墨青帶著人親自上手。
宅子里全都鋪上磚,街面上也做成你最喜歡的那個水泥路。
下雨的時候保證不會起泥。
師父,房契和地契我都給你帶來了,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啊”
說到最后,不停推著顧念胳膊的葉九思,聲音里都帶上了哭腔。
顧念嘆了口氣,睜開眼睛看向旁邊的葉九思,“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也是個話嘮。”,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