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翻看了所有的筆錄,關于綁架者,孩子們的說法不盡相同,有的說是男人,有的說是女人,其中有兩個最離譜,一個說是神仙,一個說是妖怪。
綁架者送來的字條,筆跡歪歪扭扭各不相同,看起來不是用左手寫的就是找不會寫字的人重抄了一遍。內容大致相似,都是寫明要求的時間,贖金金額,放置地點以及不能報官,否則會立刻殺了孩子。
顧念不禁皺起了眉頭,這是個極其縝密的犯罪團伙。
他們選中的目標都是開著旺鋪的小商賈,有錢卻沒勢力,甚至還很膽小怕事,雇不起武功高強的人看家護院,也沒能力驅動官衙的人幫忙。
索要的贖金金額也并不夸張,甚至巧妙的落在對方可以承受的范圍內,為了救回孩子自認倒霉的可能性就又增加了許多。
在孩子面前甚至還做了變裝,混淆視聽。
唯一可算作線索的勒索字條,字跡也刻意被改變了。
對方顯然在動手之前是針對目標做過詳細調查的,顧念甚至懷疑,被勒索的商賈不止這五家,還有更膽小的,很可能在孩子回來之后根本就沒去官衙報案。
他們是如何調查對方的身家資料的如果是個案,顧念首先會懷疑的就是熟人作案,但是,這五家商賈的店鋪各自分布在東西兩市,互相也不認識,什么人會同時認識他們五個
午膳時間,年深跟馬巍開會歸來,就見顧念眉頭緊鎖,邊翻卷宗,邊在紙上隨手涂寫認真思考的模樣。
他朝紙張上看了看,只見上面亂畫了數團亂線,圈寫最重的就是團伙,調查方式兩個詞。
“別想了,先吃飯吧。”年深敲了敲顧念的桌案。
顧念悻悻地應了一聲,漫不經心地打開了自己案前的食盒。抬眼看了一圈,發現杜泠蕭云鎧還沒有回來,葉九思居然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出去了。
“對了,那個天香樓那件案子,那個姓陸的,后來有沒有查到什么線索”見只有自己和年深,顧念準備抓緊時間說下陸溪的事情。
年深似乎有些意外,“怎么突然想起這件事”
當然是擔心陸溪最近在憋什么壞招兒啊顧念在心里大聲回答,嘴上卻只能道,“突然想起來的,畢竟時間這么久了。”
年深淡淡地道,“你知道長安城姓陸的有多少個么”
“敢跟年家做對手,至少也得是有權有勢,不是姓陸就能行的。”顧念不信年深會想不到這點。
“以四大門閥世家之首的陸家為例,前朝加上現在,官職在五品以上的,就有二十七人,其中還包括兩名宰相,再加上陸家的旁支的話,這個數字就更龐大了。”
顧念
怎么會有這么多人
顧念噎了噎,只得換了個方法努力提醒年深,“可是我總覺得他們不會就此罷手的。葛十二當初留在長安城內,明顯就是還在等待新的下手機會。”
“我倒是希望他們能再動手,這樣才會有新的線索。”
兩人正討論著,葉九思突然大步走了進來,“師父,先別吃了,出命案了,尸體已經送到驗尸房了。”
顧念怔了怔,“那就快叫仵作過去啊。”
驗尸又不歸他管。
“死的就是賈仵作。”
顧念,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