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讓我去”
眾人都明白春明門的危險性,紛紛主動請纓。
旁聽的顧念憂心忡忡,握筆的手指都在顫抖,長安的城墻雖然高大,但幾百人對幾萬人,怎么打啊
等顧念回過神,屋內的人已散去,雷厲風行的做準備去了。
屋內只剩下了年深、杜泠和蕭云鎧三人。
年深站在堂內正中,垂眸打量著手上的長安地圖,跟蕭云鎧正在低聲商量著什么。
杜泠端著兩杯茶正朝他這邊走來。
“害怕”見顧念臉色蒼白,杜泠打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能不怕嗎咱們這點人還不夠對面的一個零頭。”顧念有些無語,幾百人對幾萬人,這是什么懸殊的量級對決。
“放心,其實不止這些。”杜泠朝正在看地圖的年深努了努嘴,“我們和麾下今天跑了一天,就是在說服可能留下來幫忙的人。”
“結果呢”
杜泠聳了聳肩膀,淺啜了半口涼掉的茶水,“那要到呂青走的時候才知道。”
顧念
“對了,我跟你打聽個事,軍師這個頭銜在軍中是大是小,會不會引人不滿”顧念可不想在這種關鍵時刻給年深添亂。
“不會。鎮西軍中,麾下說一不二,有他給你做背書,沒有人會不滿。更何況,顧司直在鎮西軍中自有聲威。”杜泠悄悄朝他眨了眨眼睛。
顧念
不會吧,他連涼州都沒去過,在鎮西軍中哪來的聲威
“紙鍋,紙甲。”杜泠半個身子斜倚在桌案上,朝他挑了挑眉,“顧司直的名號,現在可是隨著這兩樣東西傳遍了整個鎮西軍的將領,簡直是如雷貫耳。”
沒看出來老板還挺尊重知識產權的,顧念詫異地看了年深背影一眼。
“總之,現在在咱們鎮西軍的將領之中,你的受歡迎程度已經直追年羽了。”杜泠笑道。
顧念
跟一只鷹有什么好比的。
“你一點都不怕嗎”大戰在即,顧念不明白杜泠為何還能如此輕松。
“怕,當然怕,”杜泠嘆了口氣,而后又欠揍地挑起眉峰,“所以才逗你來緩解下。”
敢情你把我當成了你紓解壓力的玩具嗎顧念從桌上抓起張紙,團成一團就朝杜泠砸去。
杜泠靈活地一偏腦袋,那團紙就奔著后面的年深去了。
顧念
感覺到耳后的風聲,年深探手一抓,接住了那張紙團,他還以為是顧念寫的條子,展開之后卻發現上面什么都沒有。
年深疑惑地轉頭看向顧念。
“那個,我就想問,你派人出去求援了么時間門再晚就來不及了。”顧念尷尬得腳趾撓地,急忙找了個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