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幾人也紛紛表示,為了加餐,可以晚些睡。
于是,半夜的時候,老兵卒又帶著他們偷偷去趕了次海。
因為活兒不算累,老兵卒待他們又和善,手上的鞭子從沒打過人。晚上時辰合適他們就去趕海,時辰太晚就由年深和吳鳴去抓麻雀加餐,顧念做勞工的日子倒是不太難熬。
轉眼十幾天過去,年深和吳鳴每晚出去,已經將渝關城各處的崗哨和兵力摸得七七八八,三人商量下,打算再著重觀察下輪崗的狀況和兵器庫,等全部看完,再偷偷撤離。
這天早晨,顧念正在像往常那樣生火,準備用糯米煮和泥用的熱湯,遠處的城門大開,一隊騎兵跑了出來。最前頭的男人身著皮甲,氣勢盈然,冷冷掃了眼四周,在場所有負責督建的兵丁立刻面色肅然的站直了身體,“何將軍”
何燦顧念好奇地打量了幾眼,這位渝關城的現任守將,皮膚略黑,濃眉大眼,高大魁梧,頜下一蓬濃密的黑胡,煞氣十足。
何燦揮了揮手,他身后的一個副將便騎馬奔向了新建的城墻。
渝關城原本的城墻并沒有壞,何燦這次只是想將原本的城墻加固,說白了,就是在外面再加厚一層。
其實他這個思路也是沒錯,后世的山海關,城墻高度超過了十四米,厚度更是厚達七米,靠著這樣厚實高大的城墻,無論是投石機還是攻城錘,在這里都束手無策。
“喀啦啦”那個副將用手中的長槍朝新壘好的那層新墻一扎,頓時碎了一大片。
旁邊一個兵卒嚇得面如土色,登時跪了下去,不停地磕頭,“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顧念還沒意識到問題,年深突然抬手罩住了他的眼睛。
下一秒,求饒聲戛然而止。
半秒之后,顧念才反應過來,那個求饒的人被殺了。何燦這是派那個副將在檢驗城墻的質量,質量不合格的,負責督造的人就難逃一死。
副將催馬往這邊跑了十來步,抬槍再扎,墻磚又喀啦啦地碎掉了。
負責督建那個片區的兵卒雙腿一軟,也跪了下去。
就這樣,兩三分鐘的功夫,已經接連殺了兩個負責督造的兵卒。
轉眼之間,那個副將就拎著還在滴血的長槍,跑到了顧念他們這片城墻跟前。
老兵卒攥緊雙拳,緊張得雙腿都在微微發抖。
副將拎起長槍,毫不猶豫的朝墻磚刺去。
那一刻,顧念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感覺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喀啦啦,泥磚應擊而碎。
老兵卒面如死灰地跪了下去。
年深跟吳鳴對視一眼,握緊了拳頭。顧念也緊張到不行,老兵卒待他們很好,他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殺,但是現在何燦帶著一堆人在,年深和現在動手的話,勢必要帶上他和老兵卒這兩個累贅,到時可就未必能全身而退了。
正在焦急之間,顧念的目光落到爐灶邊那堆蛤蜊殼上,腦子里乍然閃過個念頭。
副將殺氣騰騰地抬起長槍,正要對著老兵卒動手,年深手臂肌肉繃緊,現場一觸即發,顧念突然開口,“等等,我有辦法能將城墻修造得更加結實。”,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