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將這些人收攏到手里,應該也是股不錯的戰力。”吳鳴看著跟鄰桌推杯換盞打成一片的顧念,小聲的跟年深道。
年深下頜輕動,“話雖如此,恐怕絕非易事。”
他們現在想到的,長期盤踞于此的契丹人和鎮北軍又怎么可能想不到,所以,能被收攏的,恐怕早就已經被收攏掉了,剩下這些,肯定是些難啃的硬骨頭。
“我倒覺得,你可以跟顧司直商量商量,說不定他會給你什么意外之喜。”吳鳴半咬著酒杯的杯沿,朝顧念的方向挑了挑眉。他走南闖北的,見過無數人,像顧念這樣能讓人很快卸下防備之心的人卻極少。
這人就像塊透明的冰塊,眼神里沒有半分污濁之氣,可能不軟,但是干凈清澈,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底,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是明明白白地拿出來,不會耍太多的奸詐手段。以北地之人的性格,應該非常愿意跟他這種人打交道。
年深沒有做聲,側眼看了看顧念的背影,端起桌上的熱水安靜地啜飲了半口。
“我已經打聽好了。”沒過多久,顧念就拎著空酒杯回來了,“咱們出城之后往東再走五十里,就到鴨綠江了。最擅長采珍珠的就是靺鞨ohé人,到時候我們從他們手上買準沒錯。”
顧念還沒說完,外邊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和馬的嘶叫,似乎出了什么事情。
緊接著就是噗通一聲,外邊便起了騷動。
沒等顧念反應過來,窗邊兩個少數民族打扮的大漢就直接翻窗跳了出去,又是噗通噗通的兩聲。
眾人疑惑地趕到窗邊,只見河邊倒著一匹配飾鮮艷的黑馬,正在咴咴的哀叫,那兩個大漢已經扎入河里,岸邊還有幾個仆從模樣的人跪在岸邊,慌亂地喊著左邊左邊,似乎在給那兩個大漢指落水人的位置。
看樣子似乎有什么人摔下馬,掉到河里了。
“你們兩個待在這兒。”年深把外袍脫給顧念,也縱身躍出窗子,迅速跳下河,加入了救人的隊伍。
顧念抱著年深的外袍,緊張地看著河面,吳鳴吹了吹額邊斜綴著的小辮子,從那匹馬身上的配飾和那些仆從來看,落水的人身份可不低。
大約半盞茶之后,年深和一個大漢終于將落水的那人從河底拎了上來。
店家也是個伶俐的,早就把隔壁藥肆的人拽到了岸邊。
顧念拽著吳鳴去接年深,剛幫年深擠干凈袍角的水,披上外袍,就看到那位醫師搖頭,“已經沒救了。”
那幾個仆從頓時露出了驚懼之色。
“讓我試試。”顧念繞過跪了一地的仆從,走到了平躺在地上的人身邊。,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