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顧念也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黑馬旁邊,還緊跟著另一匹五花馬,但是馬背上空空如也,并沒有人。
再仔細看的話,后面跟著的那些人也是,每人身后都有一匹空馬。
須臾之間,那隊人馬已經沖到了近前。
最前面那匹黑馬上的人突然踩在馬鐙上半站起身,利落的縱身一跳,便無縫切換般地跨到了旁邊那匹五花馬上,整個換騎過程絲滑到讓人不敢置信。
顧念
沒等顧念想明白他為什么突然換馬,男人已經身姿矯健的從五花馬側邊掛鉤上拎根長棍,舉著長棍,一馬當先,率先沖向鶴山部落的人馬。
與此同時其它人也紛紛換到了身邊的另外一匹空馬上,拿起長槍迅速加入戰局。
至于他們原本騎的那些馬,則自己慢慢收住了腳步,停在戰圈之外,有些甚至慢悠悠地啃起了草皮。
看著它們悠閑的模樣,顧念似乎也略微明白了這些人每人兩匹馬的原因,就像他老爸的車有天氣好時開的,也有下雨天專用的,這兩匹馬雖然一眼看不出太大區別,但對于馬的主人來說,卻有著明確的功能區分,一匹是平時用來乘騎的,另一派則是專門用于作戰的,各司其職。
斜刺里突然殺出來一撥人,外圍的鶴山人頓時亂了陣腳,慌忙迎上。
顧念他們站得高,所以看得更為清楚,五花馬上的那人,以風雷之勢接連將三人砸落馬下,在鶴山部落的斜后方硬生生撕開一個缺口,帶領身后那隊人馬長驅直入,勢不可擋,仿佛一柄巨劍似的,轉眼就將鶴山部落的斜后方防線斬斷為兩截。
騷亂頓起,正中間混戰的人也發現了,五花馬上的人高高舉起自己手上的八棱長棍,大聲喊了句什么,完顏部落這邊頓時爆發出極其響亮的歡呼聲,氣勢大漲。
場上的形式也因為后面這批人的加入而陡然逆轉,立刻壓制住了鶴山部落的攻勢。
很快的,五花馬上那位就與一個布巾插著白色羽毛的人交上了手。十幾個照面之后,他便一棍砸在對面那人的肩頸之間,硬生生將人砸落馬下。
那幾個插著白羽毛的人有多厲害,顧念在半個時辰前也是親眼見過的,但對上完顏旗達,似乎就變得不堪一擊。
“耐撕不愧是第一勇士。”他忍不住開口稱贊。
年深眼皮微垂,盯著戰場中間的人,沒有出聲。
剩余的兩個白羽毛拍馬而上,左右夾擊,同時對五花馬上的那人展開攻勢。
那人以一敵一,卻絲毫不見慌亂,赤金色的八棱長棍被他舞得虎虎生風,沒過多久,左邊那人便被他找到了破綻。
砰完顏旗達的長棍棍頭杵擊在那個白羽毛的腹部,居然直接將人從馬上挑了起來,長棍在空中劃出道半圓的弧線,就勢甩到地上。
“太帥了”顧念忍不住給完顏旗達鼓掌,興奮地用胳膊肘杵了杵年深的胳膊,“你覺得怎么樣”
眼見大局已定,年深挽弓收箭,輕輕頜首,“是員難得的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