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不帥”顧念朝年深伸出自己汗津津的右掌,眉目間躍動著得意之色。
“帥”年深會心一笑,伸出了蒼白的右手。
兩人掌心相擊,清脆響亮的聲音伴著鼓聲,響徹城頭。
鎮東軍那邊元氣大傷,渝關城的麻煩也不小,光是后續清理水源,治療中毒的兵卒就忙和了好一陣子。
因為此事,渝關城甚至從此以后還多了個規矩,在所有的水源邊,都立了根試毒的銀樁,用來監測水質。
顧念則特意把年深用的飲器全都換成了銀制。
“何必如此夸張。”年深看著一桌子銀器,無奈地扶額。
“你要是不喜歡,我就幫你都換成金的。”顧念屈指敲了敲手邊的那個執壺。
他也知道,對有些毒物,銀是派不上用場的,但至少金銀器的確可以殺菌,凈化水質,總歸還是比用瓷碗好得多。
年深
“你先休息,我帶顧良出去溜達一圈。”顧念站起身要出去,年深卻道,“我跟你一塊去。”
他被顧念押在房內躺了三天,感覺骨頭都硬了。
兩人便牽著白老虎出了府門,一路走向城墻。
顧念怕城內的百姓害怕,現在平時都將顧良關在府內,有空的時候,就在傍晚帶它到城外樹林或者城墻上去撒撒歡。守城的兵卒大多都是飛來谷原本的兵卒,看到白老虎也都習以為常,不會害怕。
“嗷嗚”一看到城墻,白老虎就習慣性地蹦跶著想要跑酷。
“別那么激動,等上去再放開你。”顧念在昏暗的天色里拍著它的腦袋叮囑了一句。
顧良委屈巴巴地甩著尾巴轉悠了半圈,終究還是忍住了。
“顧城主,年將軍”
顧念正要再哄白老虎兩句,后邊突然有人招呼他和年深,他回過頭去,發現是墨青那邊的一個眼熟的匠頭,顧念記得他好像是負責玻璃窯和水泥窯的。
匠頭騎了輛自行車,眨眼就沖到了他們面前,“顧城主,年將軍,家主請你們過去一趟。”
“怎么了”顧念和年深都察覺到了對方神色中的緊張。
“水泥窯那邊好像又發現了毒物。”那人壓低聲音道。
自從燕山渠的水被投毒之后,整個渝關城簡直風聲鶴唳,大家看見各種異常的東西第一反應就是是不是又是什么毒物
不會吧在水里面投毒也就算了,跑去窯里投毒是圖什么顧念分外不解。
兩人隨那個匠頭匆匆趕到水泥窯那邊,墨青和秦染已經到了。
秦染手上拿著根銀針,針尖已然變成了黑色。
秦染用帕子裹了一塊灰黑色的石頭,慎重地遞給了顧念,“此物沾水,翻滾如沸,味道刺鼻,還有劇毒,恐怕是水泥窯的備料里混入了什么毒物。”
顧念在昏暗的暮色里看著那塊石頭怔了怔,隨即哈哈大笑,“阿舅,放心吧,它雖然有毒,但是更算有用。”,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