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揉了揉眼睛坐起身,覺得眼前一切仿佛似曾相識。
年深打開門,門口赫然站著昨天的那群官差。
顧念
什么情況,怎么又來了
前一天已經吃過虧,知道屋里的這兩位不但身手了得,腦子也聰明,十分不好惹。那些官差這回都客氣了許多,為首的那位朝年深和顧念抱了個拳,生硬地彎了彎唇角,“能不能勞煩兩位,跟我們去衙門一趟”
“李一郎的事情結案了”顧念看著門外黑壓壓的官差皺了皺眉,抓起外袍往身上套。不對啊,就算李一郎的案子查清楚,也犯不著派這么多人過來請他們吧
眼前這個架勢,怎么看怎么像是怕他們跑了。
官差頭目苦笑了下,“不是李一郎的案子,是耶律海的案子。”
耶律海誰
顧念跟年深對視了眼,姓耶律的,契丹人該不會是昨天那兩個契丹人中的一個吧
“耶律海是誰”年深示意那個官差頭目說明下。
“他是契丹那邊南樞密使的小兒子,特別熱衷去游瀾獵場打獵,這幾年,每年秋天都會來。昨天晚上,有人在北門外十里不到的地方發現了他的尸體。”
死了顧念露出驚訝的表情,“你說的這個契丹人可是一十多歲,穿著件黑底金花袍”
“就是他。”官差頭目苦著臉點了點頭。
這個耶律海死的可真不是時候,偏趕上掌書記帶人過來收稅賦,想瞞住消息都難。方將軍這兩年與契丹南樞密院那邊走得頗近,現在南樞密使的小兒子莫名死在城外,要是一個辦不好,壞了方將軍的大事,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年深眉峰微揚,“你現在來找我們,該不會又是懷疑我們殺了他吧”
“可是,我們查證下來,昨天打聽他行蹤的陌生人,只有你們兩位。”官差頭目為難地垂下搓了搓手。
“我們打聽他的行蹤,是因為懷疑他可能是指使胡連殺害李一郎的人。但是無憑無據的,就想著過去找他們當面問問,如果真有可疑再去官衙那邊告發。”顧念便把耶律海曾經想強買白老虎的事情復述了一遍,“后來到客棧才知道,他們已經離開灰州了,根本沒見到面。”
“如此一來,兩位豈不是更有殺害他的動機了”那個官差頭目眼里添了兩分疑色,問得卻是小心翼翼。
“仵作驗尸他是什么時候死的北門以及其它城門可有我們的出城記錄如果那段時間我們根本沒出過城,怎么可能是我們殺的”
官差頭目噎了噎,回身吩咐了兩個人去城門那邊查驗。
“昨天我們出了那家客棧,就順著十字大街往合月樓那邊走了。”顧念把他們昨天的大致路線跟那個官差頭目講了下,示意他安排人去查。他們當時帶著白老虎,一路肯定有許多人看見,想查證他的話還是很容易的。
“還有,我們遇到他的時候,他身邊還有一位大約四十來歲的懂漢話的文士,”顧念想起那個面皮白凈留著短須的男人,“我們在客棧打聽他們行蹤時,客棧掌柜也說他們是一起走的,你說耶律海死了,那這個人呢如果他不在,最該懷疑的就是這個人吧”
官差頭目嘆了口氣,“那個人身中數刀,眼下昏迷不醒,只剩半口氣了。”
刀傷顧念眉峰略揚,“或許還有救,能否讓我去看看”,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