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是他寫的詞,你想聽聽嗎”顧念沒有察覺出年深語氣里的異常,仍舊本著之前分享后世信息的姿態,熱情的向年深安利著自己的前偶像。
“好。”
“這闕詞的詞牌叫定風波,”顧念端正的坐直身體,表情認真的給年深背誦起來,
“常羨人間門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
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怎么樣”
背完之后,顧念期待地看向年深。
年深故作平靜地點了點頭,“鳳采鸞章。”
“我跟你說,他寫詞真的特別絕,他還有另一首定風波,也特別棒”得到肯定之后,顧念立刻又雀躍地跟年深推薦,沒等年深表態就興沖沖地背誦起來,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珠零錦粲。”年深長吸口氣,硬著頭皮又夸了一句。
“對吧,”顧念意興盎然的揚起眉梢,話匣子有些關不住,“其實我最喜歡的是他寫的那首水調歌頭,豪放肆意,讀來仿佛身臨其境。
落日繡簾卷,亭下水連空。
堪笑蘭臺公子,未解莊生天籟,剛道有雌雄。
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
年深沉默了半息,在顧念灼熱的目光里不得不給出評價,“云霞滿紙。”
“還有,”顧念意猶未盡,正要繼續給年深安利下一首,卻被年深打斷了,“想不想吃烤兔腿”
顧念還沒說話,剛才聽他念詞聽得昏昏欲睡的白老虎和黑鷹已經抬起了頭。
“想。”在精神食糧和物質食糧之間門略微掙扎了下,顧念最后還是屈從了口腹之欲,剛才明明吃了三只螃蟹和一堆核桃松子什么的,但這會兒突然聽年深提起烤兔腿,依舊饞得要命。
總算不用再聽那家伙寫的東西了。年深也默默松了口氣,站起身來,朝顧念伸出手,“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