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縣令。”桌案前的年深放下筆,客氣地朝他作禮。
“年將軍,施某已經不是縣令了。”施丞澤露出羞愧的神色。
“如果年某希望繼續請施縣令管理滄州呢”
施丞澤不禁愣住了。
顧念把施丞澤往桌案前又推了推,近到幾乎要靠到桌案上,他這才發現,年深剛才在寫的,赫然是一份告身,任命他為滄州縣令的告身。
施丞澤的嘴唇顫動幾下,“年將軍愿意信我”
年深點了點頭,卷起那份告身托在掌上,“首先我有兩件事要交給你,你若是不愿意,也可以拒絕。不過,也就代表著你拒絕了這份告身,當然,這兩件事做得不好,我也會收回告身。”
施丞澤不禁斂言正色,“年將軍請講。”
年深長眉微揚,“第一,我要你當著滄州和定州百姓的面,公開審理那些滄州軍,裁定罪行,嚴懲不貸;第二,希望你能在十日之內,根據自己對滄州的了解,擬出一份重新發展滄州的規劃。”
“施某愿意一試。”施丞澤朝年深叉手行禮,鄭重地接過了那份告身。
他們三人談完,才轉進隔壁年深的軍帳。
帳內歡聲笑語,兩側各自擺了十來張桌案,已經坐得七七八八,都是施丞澤出去散步時在附近來來去去常見的那些熟面孔。
桌案上擺滿了酒菜和大盤大盤切好的鮮肉,炭爐上的烤肉滋滋作響,半空飄蕩的全都是油脂的香氣。
施丞澤深吸口氣,慢慢放松下來。
席間眾人談起了這次打獵的趣聞,其間既有緊張刺激的時刻,也有手抖射中樹石的烏龍,讓顧念他們這些沒有跟去的人聽起來一會兒跟著嘖嘖稱奇,一會兒不禁開懷大笑。
“說起這個,今晚負責南山那條線巡邏的得多注意,白天逃掉的那只老虎往那邊去了,萬一晚上傷了那些養在山腳的耕牛和馬匹什么的,就不好了。”
“哎,我總不能安排一隊弓兵在牛棚馬棚蹲一晚吧”完顏忽烈已經喝得臉色通紅,為難得半捂著臉嘆了口氣。
“我倒有個方法,或許可以試試。”顧念挑了挑眉,眼里帶著微醺的醉意。
“什么辦法”完顏忽烈立刻追問。
顧念每次說可以試試的時候,都能給人意外的驚喜。
“在那些馬和牛的屁股上畫兩只眼睛監視。”顧念一本正經地道。
眾人
這也行開玩笑的吧,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