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個情侶款,至于么顧念不禁在心底偷笑,橫掃千軍時不會皺半下眉頭的人卻會為這種事情緊張,意外的有點可愛。
等年深弄好自己這邊,顧念也用那根簪筆幫年深換掉了頭頂玉冠原本的那根簪子。
墨青顯然考慮過這根簪子和各種梁冠尺寸適配的問題,插入冠側簪孔時順暢無比,半點凝澀的感覺都沒有。
插好之后,顧念又端詳了下,玉冠在陽光下散發出瑩潤的光澤,與那根筆簪相得益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總覺得年深這頂玉冠更好看了。
顧念最后又煞有介事的調整了下簪子的左右位置,然后擺出副大功告成的模樣,點了點頭,“好了。”
年深俊眉舒展,似乎完成了一件大事,抬手抓住了顧念的手,眼底露出欣喜之色,“如此按照后世的規矩,你就是同意跟我大婚了。”
顧念
啥
你是不是把送定情信物和送戒指求婚弄混了
難怪他剛才又是沐浴又是更衣的,打扮得跟開屏的孔雀似的,手心還緊張得冒了汗,敢情是為了求婚的儀式感顧念霎時間明白了之前那些奇怪的感覺都來自何處。
“我弄錯了”看見顧念的表情,年深隱約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兒。
為了送出這個定情信物,他可是準備了許久,結果還是不對嗎年深的肩線失望地塌了下去。
“沒,不是,我只是有點驚訝你居然記得那時我隨口說的話。”顧念連忙補救,重要的不是順序對不對,而是誠意夠不夠。
他看見了年深捧出的誠意,這就足矣。
至于后世正規的求婚流程,等他送戒指的時候再讓年深體驗也不遲。
“那就好。看你剛才的樣子,我還以為自己搞砸了。”年深長吁口氣。
“為什么會想到請墨青做簪筆”顧念連忙岔開話題,又指了指江畔那棵古柳橫伸出來的枝椏,示意年深帶自己坐上去觀賞江景。
“我以為你喜歡。”年深攬腰將顧念帶到樹上坐了下來,“當初去墨家匠鋪,你就看了簪筆許久。”
那時候年深明明是去別的地方了,怎么會知道自己看簪筆的事顧念想了想,也就明白了,自己當時肯定是在鎮西軍眼線的監視之下,一言一行,后續都會被報備到年深那邊。
“你平素又用筆頗多,所以我覺得筆對你來說,會比較有意義。”
“這倒是。”顧念點了點頭,他確實很喜歡筆。
而且,文官簪筆,別有一番儒雅風流之態,你簪筆一定很好看。年深在心里默默補充,轉頭看向顧念頭上的玉簪。
清風拂過,撲簌簌吹動一樹柳絮,片片白絮映在年深眼底,溫柔而繾綣。
“對了,剛才忘了說,”顧念轉過頭,輕輕吻上年深的唇,一觸即離,“謝謝。”
“就這樣”年深不滿意地看著顧念。
“那再親一下”
“一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