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穿著打扮呢聽說五陵蠻族才會用蠱,他穿的衣服是不是很特別”
“沒有,”魏陶搖了搖頭,“他穿的就是很普通的藍色圓領袍。”
顧念不禁有些失望,正要開口,魏陶眼睛忽然一亮,“我想起來了,他的后腰上別著一支血紅色的笛子,那支笛子長得也很奇怪,笛身特別細,差不多只有我小指這樣,笛頭那邊有點像海螺,但是支出來很多骨刺。”
顧念摸出紙筆,按照魏陶的描述試著畫了一下,修改了幾次之后,魏陶點頭道,“對,就是這個樣子。”
顧念又試著想畫那人的臉,但無奈魏陶對人的外表形象描述比較匱乏,又一時找不到什么跟那人長得相像的人作為模板,來來去去畫了好多回都沒成功,魏陶支撐了這么久,也已經疲憊到不行,顧念只得暫時放棄。
“算了,今天先到這里吧,你身子虛,得多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魏陶點了點頭。
顧念正要扶他躺下,魏陶猶豫地指了指不遠處,“我不想躺,能扶我去那邊坐坐嗎”
顧念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那里放著張給護理的徒工坐的凳子,此時此刻,一縷溫暖的陽光正透過帳頂的陶腦落在那張凳子上。
魏陶想曬太陽顧念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現在沒辦法久坐,等等我找幾個人過來幫你把床榻搬過去。”
“謝謝。”魏陶感激地道,臉上抑制不住地露出欣喜之色。
安排好魏陶這邊,顧念才跟年深回到營帳,坐到桌案邊,便摸出了那張畫著笛子的紙放在年深面前,把那個會控蠱的年輕人的消息說了一遍。
“這個人恐怕會很讓人頭疼。”顧念不放心地道。
年深眉心緊皺,點了點頭,“沒錯,昨天已經吩咐他們去找驅蟲粉和解毒丸了,看來還得讓兵卒們多加注意蟲子的問題。”
兵卒們站崗只習慣防范人和那些大型猛獸,但如果對方連蜘蛛之類的尋常蟲類都能控制,那恐怕就防不勝防了
年深招呼親兵進來,立刻將事情吩咐了下去。
兩人吃午飯的時候,顧念又將剛才從魏陶那邊得到其它的消息一一復述給年深。
聽完秋葉如血的部分,年深英俊的長眉微微皺了皺,長嘆口氣,“居然是因為這件事。”
“可不,用我們后世的話來說,你這個差不多就可以叫做,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顧念同情地拍了拍年深的肩膀。身為男主角,可不就是得承受各種光環么
“或許我當年不應該去他的生日宴。”年深搖頭道。
那甚至只是他跟陸溪的第二次見面。仔細回想的話,似乎就是在那之后,陸溪對他突然熱情起來,頻頻邀約他出去,那也成為了他們變成至交好友的契機。
他當時還以為是陸溪覺得跟自己投緣,沒有想到,從那時候開始,對方就已經打定主意,處心積慮的要將自己踩在他腳下。
他們十幾年的交情,簡直就像是一場笑話。
“沒事,現在都過去了。”
顧念見年深臉色不好,知道他也需要些時間消化這件事,正要將話題引到別處,蕭云鎧就腳步匆匆地走進了大帳,“麾下,不好了,咱們大營周圍突然出現了大量的蜘蛛。”,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