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做火車,還需要再加上架設鐵軌的時間,要是做汽車,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替代橡膠的材料,用石油合成橡膠的研究同樣還沒成型,所以,無論怎么算,這次建城應該是趕不上了。
顧念和年深大婚相關的問題,那就更多了。
比如他們兩人的大婚禮服。
按照正式的規矩,皇帝要穿袞冕,皇后要穿祎衣。但祎衣是純純的女款禮服,配飾也是滿頭十二樹花釵,根本就不適合男人用。
所以當顧念看到圖冊上那屬于他的赤領青袍的禮服時,額角著實忍不住暴跳了下。這個時代大致遵循紅男綠女的色調,他雖然不排斥綠色,但女裝就不能忍了。
顧念忍不住瞪了眼旁邊的陸昊,對方卻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任由那位站在畫冊前的老臣兀自介紹個不停。
年深眉心微皺,打斷了那位老臣喋喋不休的話語,“你打算讓渝親王穿這個”
老頭腰板挺得筆直,“這是皇后的正統禮服。”
“他不是皇后,是皇夫。”年深糾正道。
“可是,自古正宮并無男人。”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呢,看著老頭梗著脖子揚起下巴,一副準備死諫的模樣,年深淡淡一笑,“張侍郎可能誤會了一件事。”
老頭
“朕與渝親王,是他娶,朕嫁。”
老頭
顧念aa陸昊
“怎怎么可能”老頭胡子顫了顫,不可置信地看向年深。
年深云淡風輕地道,“你若是不信,可以問問旁邊的陸尚書,也可以再去問問安親王、墨尚書、夏國師他們,當初朕答應下嫁的時候,他們都在現場。”
老頭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所以,要么煩請張侍郎費心幫忙換套合適的男款袍服出來,要么就是朕穿這件祎衣。”年深鄭重拜托他。
老頭一臉被雷劈過的模樣,渾渾噩噩的合上了手上的圖冊。陸昊臉上一派正經,眼底卻藏著強忍的笑意。
顧念瞬間明白了陸昊的心思,對于他和年深大婚這件事,朝臣中有許多人是不贊同的,他們雖然不敢明著反對,卻會暗地里勾手絆腳的制造許多麻煩。
這位張侍郎顯然也是其中之一,陸昊就是故意讓老頭自己送上來撞墻的。
大婚的日期,也經歷了無數輪的推翻風波。
其實這方面年深沒什么講究,就讓陸昊找顧念確定,顧念也對日子毫無忌諱,手上又一堆事情要忙,便交給了陸昊全權處理。
即便如此,陸昊依舊被日期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
一會兒太史局那邊說這個日子不行,一會兒又有老臣說振振有詞的說日子不對跟祖宗祭日有沖,一會兒又有人去找孫芷云說拿著日子去廟里算過不吉。經常是今天定了一個日子出來,天后就換了,半旬過去,又換了,一來二去,陸昊被折騰得苦不堪言。
后來沒辦法,陸昊直接拿著后半年剩下的寥寥可數的幾個可選日期過去找了顧念,要求他或者年深親自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