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沒有后悔,不對,她才不是朝三暮四的人。
韓神醫打量了她一眼,見秦初不似說謊,干咳一聲“也沒那么嚴重,別讓她聞到酒氣就行了,既然你不是始作俑者,就早些找到陳年烈酒帶來,老夫屆時再為她除去情蠱。”
話音一落,韓神醫想起丘瑾寧提到解蠱之人時的溫柔神色,那位丘小姐并不盼著早日除去情蠱也說不定。
秦初連連答應,抱著昏睡的丘瑾寧辭別。
門外的綠藥一見自家小姐不省人事的被秦初抱出來,驚呼道“你對我家小姐做了什么”
秦初嘴角微抽“丘小姐喝了杯酒,醉了,往后莫要讓你家小姐再聞酒氣。”
綠藥滿腹狐疑地盯著秦初看了兩眼,小姐的酒量真是越來越差了,暫且相信這個草包的話,在韓神醫府上,量她也不敢亂來。
丘府的馬車緩緩駛去,秦初心里嘆氣。
原本是不能喝酒,折騰這么一回,連酒氣都不能聞了,早知道就不來這一遭了。
馬車上,罐子看著自家小姐眉頭緊鎖的樣子,貼心道“小姐,你是在想怎么討丘小姐歡心嗎這個我知道呀,我門兒清。”瘦丫鬟都跟她說了。
“嗯。”秦初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嗯什么東西
罐子神神秘秘道“丘小姐喜歡聽好話,你要多夸夸她,她尤其喜歡聽別人說丘小姐真是賢妻,誰娶了一定是三生有幸。”
瘦丫鬟是這個意思吧,真沒想到丘瑾寧看著冷冷清清的,喜好竟然這么獨特。
秦初眼角抽了抽,有些難以消化,都是些什么鬼東西
“少胡言亂語,回府準備一下,隨我去丘府拜訪。”丘瑾寧現在連酒氣都不能聞,她需要一個理由能時常陪在丘瑾寧身邊。
一個能令丘縣令夫婦接受的理由,不然整天在人家女兒跟前晃,不太合適。
“好嘞。”罐子大感欣慰,小姐真積極,才知道丘小姐喜歡什么,就要付諸行動了。
馬車回到秦府停了一刻鐘又趁天色未暗去了縣令府。
守門人通稟之后,很快領著秦初走了進去。
接待她的是丘夫人。
“不知秦小姐此來所為何事”只說求見,又不說來見誰,老爺是男人不好招待小姑娘,所以她才出面。
原本她是不想出面的,但聽伺候女兒的綠藥說,女兒又跟這個秦大小姐喝了酒,醉了,眼下才剛醒。
丘夫人心里有些復雜,女兒上次還答應她少于秦初來往,果然是糊弄她的,不然怎么三番兩次跟這個草包大小姐喝酒,還每每醉著回來。
太反常了,反常的不像女兒會做出來的事。
秦初一見丘夫人,就有些緊張,她努力保持著平靜道“晚輩是為丘小姐而來,縣學來了個新學正,學正大人說是來學習表格記賬的,其實那記賬的法子也有丘小姐的功勞,所以晚輩想請丘小姐一起與周學正探討,還望丘夫人準許。”
這是她思前想后才找到的理由,應該合理吧。
丘夫人掃了她一眼,語氣平淡“此事瑾寧答應便可。”
小輩的事,她沒心思摻和,尤其那個周學正還是當今二皇子,想必老爺和女兒心里都有數。
這個草包大小姐怎么還特意來跟她說
秦初笑了笑“多謝丘夫人,晚輩這就去尋丘小姐。”以后少不得要常來丘府,當然要先得到丘夫人的首肯了。
丘夫人點了點頭,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她擺手叫大丫鬟湊近些“你悄悄跟小姐說,少與秦家來往。”
女兒這次應該不會糊弄她了吧。
丘瑾寧才醒來不久,見到秦初便眸光一柔“秦初你來了。”
迎上那柔情似水的視線,秦初一愣“嗯,我尋丘小姐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