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見她不說話,又舉起杯子看向丘瑾寧“丘小姐,秦某在九曲縣時便久聞丘美人的大名,如今終于得見,敬你一杯,我這妹妹不懂事,多謝你照顧了。
丘瑾寧都喝幾杯酒了,怎么臉上毫無異樣
難道情蠱失效了不應該啊,賣情蠱的人跟他保證過,此蠱無人能解,只要沾酒就會發作,他才舍得八千兩。
難道被人坑了應該不是,在九曲縣時,丘瑾寧明明推脫不能飲酒來著。
秦末想到這,一雙眼睛直直地打量著丘瑾寧。
丘瑾寧凝視著他的打量,鎮定道“秦小姐很好,這一路有賴于她照顧,若說謝,該是我謝她,秦公子客氣了。”
說罷,舉杯飲酒,絲毫沒有猶豫,一點也不像不能沾酒的樣子。
宴后,秦初便與丘瑾寧相攜離去,大皇子見丘瑾寧腿腳無恙,也不拒酒,對秦末沒了一開始的熱情,隨便打發他做了個沒品級的門客。
到底是秦初的親大哥,留著或許還有用處。
秦末歡歡喜喜地退下,只覺得自己終于有機會大展拳腳了。
馬車上,丘瑾寧上車后便一臉疲憊,不時揉著眉心。
秦初關切道“可是還不舒服”別是情蠱留下什么后遺癥了吧。
丘瑾寧眼簾輕顫,掃了她一眼,語氣輕緩道“許是情蠱剛解,有些不適。”
說著,輕輕往秦初靠了過去。
秦初不自覺地抬起胳膊,把人抱在懷里,一時心跳如雷,欲言又止“丘瑾寧”
“嗯”
懷里的人輕輕應聲,語調婉轉,像淘氣的小貓伸出爪子,在秦初心頭撓了一下。
秦初遲疑片刻,默默撫了撫懷里人的墨發,忐忑問道“情蠱已經解了,你要搬出去了嗎
懷里的人沒有應聲,微微側了側身子,似是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緩緩下滑,枕著秦初的大腿,臉背對著她。
秦初頓時熄了聲,不敢再問,一雙手無措的在丘瑾寧發頂輕輕撫動,帶著數不清的試探與彷徨。
馬車平穩,車廂里靜靜的。
半晌,丘瑾寧低聲開口“秦府很小嗎”
“嗯”秦初沒明白丘瑾寧是什么意思,怔怔出神。
“秦府很小嗎”丘瑾寧又問了一聲。
“不不小吧。”
“住得下我與綠藥還有紫云嬤嬤嗎還是秦小姐嫌我們租金給得少了”
秦初恍惚回神,忙搖頭道“不是,住得下住得下,不給租金也成,你們想住主院也成。”只要不搬走,怎么樣都成。
丘瑾寧輕笑出聲,沒有再說話。
馬車停下,秦初還沒等丘瑾寧從自己的大腿上離開,就聽到外面一陣大喊。
“可是初兒回來了,好閨女你可回來了,你大哥他卷錢跑了。”
外面是秦老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