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握住她的手指,輕輕親了親,語氣寵溺道“好啦,都依你,咱們可說好了,成親以后都聽我的,不許再說不行了。”
“嗯”聲音低啞,宛若蠅語。
秦初又抱了一會,在丘瑾寧的鬢邊、耳邊,親了又親,才依依不舍地松開手,來日方長,她很期待春試之后。
“那我回了,我們九曲縣的第一才女要加油哦,來年春試上大殺四方。”
“嗯”
夜深,清風不解夏日炎熱,吹拂著夢鄉中的人。
次日,用過早飯,秦初便去了酒閣,而丘瑾寧在她走后并沒有回東跨院的書房,而是出了門。
她需要去確定一件事,此后方能安心備考,不再整日憂慮。
馬車一路朝著安國郡主府而去。
守門人已經記住了秦府的馬車,見丘瑾寧走上前,便一邊派人去通傳,一邊把人迎進去。
郡主夫人特意吩咐他們,秦府的人不必攔,上門便是貴客。
涼亭里,安國郡主也在,布好茶水,丘瑾寧也到了。
淺淺行過禮后,安國郡主笑道;“丘小姐請坐,不知你今日來訪,所為何事”
門房上的人通稟說求見的是她,不似秦初每次來求見的都是夫人,好像她不受待見似的。
丘瑾寧從容入座,看向對面的二人“晚輩是為了講一個故事而來,想請郡主給個準話。”
“哦講來聽聽”
丘瑾寧看向安國郡主“幾百年前,百鉞曾出過一位女國師,在她之后沒幾十年,國師之位便被廢除,此人生前曾留下一則預言”
講完那則預言,她沉默了一下,繼續道“晚輩在九曲縣曾看過一張圖,上面畫著一只火紅的鳳凰,獨腿而立,二皇子曾言那鳳凰是指晚輩,晚輩不敢茍同,私以為鳳凰圖之要在于獨腿而立,是指凰女,卻也不僅指凰女,而是指皇室正統,指秦家女,郡主認為呢”
安國郡主目光微凜,握著茶杯的手指隱隱用力“接著說。”
丘瑾寧輕出一口氣,小心打量著安國郡主的神色道“晚輩斗膽自認是那凰女,且心悅秦氏之女,絕不嫁于當今諸位皇子,若皇室正統可綿遂千年,待我們老去,天下依然旁落,不再是周氏做主,郡主認為我說得對不對。”
涼亭里,一片寂靜,針落可聞。
安國郡主捏著茶杯淡淡喝了幾口“丘小姐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丘瑾寧面無波瀾,眼神堅毅道“我之所愿是希望郡主在做選擇的時候,莫要強人所難,秦氏女先天有疾,若想恢復正統難上加難,恐禍福難料,臣女只求她事事順遂,不入危局。”
“大膽,丘瑾寧,你知道自己在說什嗎你今日還想不想活著走出郡主府。”安國郡主手中的杯子滑落,目光沉沉。
丘瑾寧起身跪下,脊背挺直,不卑不亢道“臣女不敢,臣女只求郡主莫要讓她涉險,莫要罔顧她之所愿。”
安國郡主冷笑連連,起身圍著石桌踱步“好一個莫要讓她涉險,好一個她之所愿,天將降大任,豈會由她推卸,有本郡主在,她若想恢復正統,有何難”
“若她不愿呢”
“你大膽。”
安國郡主眉目一沉,盯著丘瑾寧,眼神里閃過一絲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