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丘瑾寧又中了狀元,丘首安中了探花,丘縣令,不,現在是丘侍郎了。
親家的身份和家世節節高,兩家的地位差了那么多,他肯定要來陪著女兒,免得女兒被人欺負,他的女兒如珠如玉的被捧在手心里長大,就是親家也不能欺負。
而且他實在是不放心啊,這婚事到底還能不能行,丘家千萬別反悔了,丘瑾寧這么好的白菜都到門口了,不能再讓別的豬拱了啊。
秦初靜靜聽完老爹的話,有些擔憂地看了眼,這么多人,怕是住不下,丘瑾寧不會要搬走吧。
心底才起了憂慮,轉頭就成了真。
丘侍郎看向自家女兒“一會兒就隨爹娘一起走吧,陛下賜了宅子,總在秦家打擾也不合適。”
“合適。”
“合適。”
秦老爺與秦初異口同聲,父女兩個都有些忐忑,若是丘瑾寧搬走了,那婚事呢,不會有變吧
丘瑾寧安撫般地看了秦初一眼,又看向自家爹娘“爹爹說得對,女兒與秦初成親之前是不該再住在秦府,我今日已將婚事稟明圣上,剛好爹娘與秦伯父都在,不如把婚期定下來吧。”
丘侍郎聞言點頭,丘夫人面色頓了頓,沒開口反對。
秦老爺差點老淚縱橫,他就知道丘瑾寧是個靠得住的,多好的姑娘啊,他閨女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秦初差點喜極而泣,丘瑾寧也想早日與她成親啊,她們的心思是一樣的。
丘侍郎見狀,便做主道“我來時也算了日子,就訂六月初吧,宜嫁娶。”
還有一兩個月,雖說時間門匆忙,也來得及,主要是他覺得不能再拖了。
至于不能拖的原因,回到侍郎府,丘侍郎帶著女兒進了書房。
“瑾寧,你跟爹說實話,你與秦初的婚事到底牽扯了什么”
不僅寫信讓他趕緊寫下訂親書,還要落官印,火速送往京城,如今又稟明了圣上。
丘侍郎察覺出了一絲不同尋常,女兒肯定是在京城遇到事了。
丘瑾寧抿了抿唇,將自己是凰女的事娓娓道來,從二皇子年前去九曲縣做學正開始說起,一直說到瓊林宴上被女皇逼婚。
隱去了秦初的真實身份,她不敢賭,爹爹固然是不必擔心的,可少一個人知道便是多一分安全,對爹爹來說不知道那么多也好。
免得今后再牽扯進去
丘侍郎聽完,愣神半晌,有些回不過神來。
女兒是什么預言中的凰女得凰女者得天下,圣上想讓女兒嫁入皇家。
他沉思許久,重重點了點頭“你做得對,不能嫁入皇家,莫說那宮門深深,一進就是一生,便是皇位之爭也非同小可,動輒就會禍及全族,不行,婚期還是訂遠了,你和秦初下個月就成親,還有你和首安的差事,六部中吏部最貴,戶部最富,兵部掌兵權,圣上提了為父做吏部侍郎不知有何用意,你們在這個時候不宜鋒芒過盛,最好去其余三部。”
一連說出這么多,丘侍郎心底仍舊不安,趕緊叫人去找兒子回來。
“爹爹也不必憂心,女兒不愿,圣上還能強行婚配不成,那還有何禮法可言婚期定在五月剛好,再往前提就顯得太著急了,太著急了反而會引人猜忌,至于去六部的事,我也覺得避開吏部、戶部和兵部為妥。”丘瑾寧寬慰爹爹一聲。
她沒想到隨著自己考中狀元一道去九曲縣的還有女皇的圣旨,將爹爹調到了京城,還是六部中最貴的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