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稍一冷靜,皺了皺眉“待你退了親,只要本王真心待她,許她皇后之位,屆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為何不嫁,你到底有什么條件,盡管提出來就是。”
秦初神色轉冷“殿下請回吧,我不會退親的。”
她又不是傻子,何必跟犯傻的大皇子周旋。
大皇子現在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把自己急得團團轉,說話根本不用腦子。
可是別人有腦子啊。
大皇子面色沉了沉,咬牙道“秦初,女人不過一朵花而已,折了這朵還有下一朵更漂亮的,你當真要為了丘瑾寧得罪本王。”
秦初忍不住笑了“殿下說錯了,花不是用來折的,是護它盛開的,況且她不是花,也不是任何人的花,她是丘瑾寧。”
是有血有肉有心的人,不是用來交換的物件。
世間只此一人的丘瑾寧,別說什么半壁江山了,就是拿天下也換不來。
再說得罪,不是早就得罪了嗎。
大皇子握緊拳頭“你是不是怕本王秋后算賬,你大可放心,我可以賜你免死金牌”
“罐子,送客。”秦初懶得跟大皇子費口舌,直接叫小丫鬟進來。
大皇子的話被打斷,看著虎視眈眈沖進來的胖丫鬟,變了變臉色“不知好歹。”
大皇子被罐子請出門,心頭劃過一絲絕望,秦初不肯退婚,丘瑾寧那邊怕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一直以來都讓他引以為豪的皇子身份,在這個時候卻沒了一點自信。
他腳步沉重地下樓,抬眼就看到丘瑾寧走進酒閣。
丘瑾寧剛走進酒閣,就見一個人突然沖了過來,緊緊抓住她的手腕。
“丘瑾寧,本王有事相求。”
“王爺先放手。”丘瑾寧掙扎了一下。
大皇子死抓著不放,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旦放手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丘瑾寧蹙眉,看向大皇子身后跟過來的罐子。
一迎上丘瑾寧蹙著眉的眼神,小丫鬟頓時意會,袖子一擼,一腳踹到大皇子的胳膊上。
“哪里來的登徒子,還不離我家少夫人遠一點。”
大皇子吃痛放手,怒道“大膽刁奴。”
這時,酒閣大堂里的人都朝這邊張望起來,大皇子見狀,忙低了低頭“丘瑾寧,隨本王來。”
他說完,轉身出了酒閣。
在外面等了半晌,卻不見丘瑾寧的人影,他正想再進去找,卻被小丫鬟直接拿了一個條凳往門口一擋。
“我家主子說了,瘋狗不得入內。”
裝什么大尾巴狼呢,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德行,上一個敢強迫丘瑾寧的還是二皇子,現在連個渣都不剩了。
真是不知所謂。
大皇子的臉一陣扭曲,黑成了鍋底“你們好樣的,好樣的,你們等著。”
罐子朝著他氣急敗壞的背影啐了一口,等什么等,外面熱死了,她才不等。
酒閣內,秦初一見丘瑾寧,便握住她的手,視線落在她紅了一圈的手腕上“是大皇子干的嗎,這個混蛋,我帶罐子去教訓他一頓。”
丘瑾寧牽住她的手“不必理他,病急亂投醫,垂死掙扎罷了,他若安分,還能有條活路,若再這樣不安分地鬧下去,落不了好下場。”
她回到戶部,一聽說大皇子曾來找過自己,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秦初這里,怕大皇子為難秦初,所以才匆匆趕來。
好在秦初看著沒事,大皇子還沒有蠢到直接在酒閣里亂來。
秦初心疼地揉了揉她的手腕“疼不疼,罐子,快去拿些消腫祛瘀的膏藥來。”
丘瑾寧看著她一臉緊張又擔心的神色,緩緩笑了“不礙事,你等下回府之后便不要出門了,待三皇子登基以后再說,我怕大皇子胡來。”
大皇子如今無路可走,唯一能掙扎一下的機會就是她這個預言中的凰女了,而能掣肘住她,讓她就范的是秦初。
她擔心眼前這個人。
秦初跟著笑了笑“沒事,他還能綁了我不成。”
“這人一旦成了喪家之犬,什么事做不出來,不可大意。”丘瑾寧輕輕搖頭,她在來這里時也跟戶部告了假,在三皇子登基以前,她都不打算出府了。
倒不是怕,而是沒有必要去冒險,再成為別人手里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