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泊徽把她抱起來,走了小一段路,金唯才發現的,那一瞬覺得滿世界被暴雨沖垮,天旋地轉。
她掙扎,“唔,司”
他又堵住她的唇,將輕吟和泊徽兩個字淹沒在風雨聲中。
在男人強有力的臂彎里金唯完全使不上勁,本身她這一會兒也拿不出什么力氣,渾身酥軟得好像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
他還邊抱著她也不妨礙繼續親著,給她呼吸的間隙那灼熱的呼吸就噴薄在她耳畔,那種酥麻感就像一碗烈酒在心口漸漸向四肢百骸輸送醉意。
一眨眼的功夫就感覺進了個臥室,但是好像不是她的。
金唯一落到床上就慌亂地要起來,像在海里掙扎著去抓一根稻草以防溺水。
但是卻被一只長臂撈住,一按,他身子覆蓋下來,金唯眼前如黑夜里的又一個黑夜降臨,無法呼吸,
“司泊徽。”她細軟的聲音因為急切而帶著哭腔。
可下一秒他就覆上她的唇,堵了好幾分鐘。
直到分開讓她呼吸的時候,金唯像跑了八百米體測,此起彼伏地吐氣,臉色煞白,眼尾泛紅,濕漉漉的眼珠子我見猶憐地看著他。
女孩子發絲散亂,唇色血紅,眼珠子里水珠欲掉不掉,帶來一絲怯怯的美感。
男人看得眼底也很是猩紅,好像熬了一個大夜,瞬息間又沖那嬌艷勾人的唇含了上去。
金唯腦子被一陣熱氣沖過每一條神經,渾身發軟,有種要昏厥的窒息感。
司泊徽一只手撐在她身側,一只手去摸她的頭發,一邊揉一邊挪動。
“小唯。”他在她耳畔邊親邊喊,聲音不像往日一樣輕如呢喃,而是夾著明顯的欲望和明確的意思。
小唯小唯,喊他的小唯。
金唯渾身顫栗,忽然一動都不動。
時隔十年,再一次聽到這個熟稔的稱呼,她有些無法控制地釋懷,沒有再動。
其實之前她總潛意識里覺得,他早忘記喊這個稱呼時的感覺了吧,沒想他真的記得的,記憶里真的是有曾經喊小唯的畫面的。
她一停下來,男人就越發肆無忌憚。不知是喝了酒的緣故嗎,他渾身特別滾燙,所到之處,有種野火燎原之感。
初夏夜里的暴風雨又熱又涼,讓人冰火兩重天。
正迷糊淪陷之際,他接下來一句“小唯,好漂亮”把金唯拉回了神。
喊小唯,是在喊她,說好漂亮,似乎是,在夸女明星,他從來不會對她說那么直白的話。
金唯緩緩回神,動了動酥軟無力的手臂,按住他的手,“司泊徽。”
耳垂那一秒落上一層滾滾濕熱。
金唯抖了抖身子,閉上眼睛,身子生理性地蜷縮起來。
司泊徽又把她側躺曲起的身子按平,打開。金唯跟任人擺布的一塊碎布一樣,逃無可逃,只能面對暴風雨。
緩了緩好一會兒,她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和聲音,艱難開口,雖然聲音氣若游絲“我是,我是金唯。你別這樣。”
他忽然就停了下來,像被點了開關一樣停止了所有動作,像于狂風暴雨里火舌被澆得光芒漸熄。
男人一雙顛倒眾生的桃花眼如被定格住,目不轉睛地看她。
金唯眨也不眨地和他對望。
這么多年,沒想過第一次這么和他赤誠對望是在這種環境;沒想過離夢想最近的一步,是這種環境;沒想過他眼底只有她,滿滿都是她的時候,是這種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