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依然生疏的態度,他都要懷疑,她那晚就是撐不住,不小心在他身邊睡著了。
輕吁口氣,司泊徽松開她,伸手去摸了摸桌上的打火機。
但想起來她在,他順勢去摸煙盒的手在中間停滯了動作,最后只是由著拇指摸過打火機上的銀杏葉,火光瞬息間從打火機頭噴發而出。
他手指上上下下,火光起起落落。
呼哨的火舌聲讓人不難覺得,他好像心情不太愉悅的樣子。
金唯已經后悔主動約他還債了,但是來都來了。
她悠悠盯著那打火機,找了個尷尬的話題打破沉寂“你喜歡楓葉嗎”
“不喜歡。”
“哦。”她越發尷尬地笑,收回目光乖巧坐好,等上菜。
司泊徽“這是銀杏。”
“”
金唯眼角一抽,重新看了過去,他拇指挪開打火機的機身,露出整個銀杏葉的曼妙弧度。
金唯不自然地一笑,但這一笑有些真心“哦,是銀杏啊,我挺喜歡銀杏的。”
“我也喜歡。”
“”
金唯想起劇組女演員說過,他有一枚銀杏胸針。
挺巧的,以前在覽市,從他們經常吃早餐的小店到校門口,會經過一條銀杏大道,所以她莫名就很喜歡。
她從那會兒開始喜歡的銀杏。
菜很快就上來了。
金唯還沒反應過來,桌上已經擺滿了,還有一瓶酒。
瞥了眼那瓶酒的度數,金唯莫名感覺他不會給她倒。
確實也在她預料之中,司泊徽自己起了瓶塞,端起一個剔透的水晶杯,倒滿一杯,端起來就喝了半杯。
不說這酒價值之昂貴讓人咋舌,就說這度數,也不應該一口悶掉半杯吧,這不會暈嗎
金唯都不敢說話了。
司泊徽兩口喝完一整杯酒,拿起筷子給她夾了菜“吃啊,干坐著干什么”
金唯看著小碗里的東西,默默拿起筷子“謝謝。”
司泊徽吃了口菜,出聲“這些年都沒回覽市嗎”
“回了,比較少,沒有久待。”金唯聲音很小,不是很喜歡和他聊從前,總覺得,物是人非。
想起剛剛那個女人,她甚至都食不知味。
司泊徽“那喜歡北市嗎你就是來這讀書”
“高中在林州。”
“那林州怎么樣”
“不怎么樣。”
司泊徽邊倒酒邊看她,好像第一次在她嘴里得到這種不是隨意應承的話,難得有她不喜歡的。
金唯看似在專心吃東西,其實吃的什么她都不知道,一直在注意著他灼熱的目光。
他終于收了回去,一口又喝了一杯酒,輕吁了口氣,問“是嘛,不喜歡什么”
金唯“不想提了。”
他再次看了看她,想起她之前說過,出道是因為她后來搬出了父親重組的家,沒錢。興許是那個在林州的家,給她留下什么不愉快了。
司泊徽沒再問。
他放下杯子,又給她添湯布菜,盛了碗菌湯給她,又拿了公筷給她夾菜到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