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泊徽碰了碰她的骨頭“疼不疼試著走一下。”
金唯的腳踝包裹在他的掌心里,順著他的力道抬腳,踩了一個臺階,但是稍稍用力就從腳踝骨開始向腳掌心四周發麻。
她嚇得縮起腳。
司泊徽眉頭蹙起,起身,伸手把她打橫抱了起來,邁上最后一個臺階幾步走到亭中將她放在一個石凳上。
金唯被四周風景吸引去目光的時候,司泊徽拿手機打了個電話,完了坐在她對面,把她的腳抬起來放到膝上。
金唯“”
腳底下徹底蹭臟了他的西褲,她皺眉。
司泊徽扯開她的鞋帶,握住她的鞋子脫下來,又要去給她脫襪子。金唯馬上道“我,我自己來,自己。”
司泊徽還是給她脫下來了,“我脫不行”
“”這話為什么,好像帶了點不為人知的顏色,是她不對勁吧。
司泊徽笑了笑“衣服我都脫了。”
金唯拿光溜溜的一只腳踩他。
司泊徽“”
月色下的女孩子一張小臉含羞帶怯,咬著唇鼓起腮幫子,要多甜有多甜,要多誘人就有多誘人。
要不是此時此刻實在太不合時宜,菜已經點了,腳也受傷了,他非得脫個真的不可。
這么久,才吃了一次,算算日子,例假也該走了吧。
金唯正在他意味深長的注視下覺得格外不自在時,就有腳步聲傳來,一個穿著服務員制服,又拎著個醫藥箱的女人走上了樓梯,大概四十來歲。
她微笑和金唯頷首打招呼,把箱子放在桌上,問她是怎么了。
金唯說“好像崴到了。”
她點點頭,打開箱子找了個藥酒出來。
也不知道是什么藥酒,酒味還特濃,金唯被嗆到,深深吁口氣看司泊徽接過了酒讓人先走,自己扭開瓶蓋倒在手心,往她腳踝處一抹,按了起來。
金唯白皙的小眉頭在那一刻直接疼得擰起。
司泊徽抬了抬眼皮,對上她濕漉漉不知不覺蓄起淚花的眸子,手上力道立馬輕了,“乖,稍稍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說是這么說,但是他力道就變得非常地輕了,金唯根本不需要忍。
藥酒順著她的腳掌心流淌到他的膝蓋上,染濕了他價值不菲的西褲,鞋子也還印著一個明顯的腳印。
空氣里濃濃的酒氣夾雜著藥香,有點醉人又有些讓人清醒。
他微偏著頭,認真在看她腳踝上的紅腫,眉心輕皺,薄唇抿直,模樣明顯的有些擔心,還有,心疼。
金唯喜歡看司泊徽心疼她,又心疼他的心疼,覺得好端端吃個飯,弄得他忙里忙外,太煞風景了。
“我走路不看路,給你添麻煩了。”她忽然就脫口而出了。
司泊徽抬起眼“嗯”
金唯“對不起。”
他眉頭直接深深鎖了起來,眼底琥珀色的眼珠子似乎一剎都變了顏色,從她很喜歡也習慣了的暖色調變為無止境的黑,帶著點風雨中的冷氣。
“你再說一句”
“”
金唯默默低頭。
司泊徽默了默,輕嘆口氣,又后悔了,“小唯,怎么還是這個樣子,一說話就低頭,我沒見你在公眾場合低過頭。”
是啊,只是在他面前總是無法自信起來,金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