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金唯眨了眨眼,悠悠盯著他。
司泊徽對她這反應挺奇怪“怎么了還真異地了”
“”
好像也沒什么奇怪,但是他意思是他要放著他那個房子跑來和她住酒店
金唯有點不好意思“你去忙嘛,你那個嗯,白天想見我了,再來嘛,晚上不用來了。”
“那我晚上抱誰睡覺”他挑了個眉。
這個動作做得異常慵懶,好像放慢了的電影畫面一般,漫不經心的卻毫不委婉地直白篤定反駁了她的心思。
金唯心莫名一突,臉頰發紅,咬咬唇沒說話。
兩人隔著大約一米的距離,一個高一些,一個需要微微仰頭,他目光往下傾斜,如淡薄的晨陽落滿她身上。
金唯覺得身上都是燙的,很多時候,司泊徽于她,方方面面都比陽光來得讓她無處躲藏。
他邁開腿朝她走近。
金唯沒敢動,然后就被一雙手困住,眼前一片鋪天蓋地的黑席卷下來。
異地的苦,司泊徽是一分不想嘗了,過去八年分開夠多了。
他離開不到半天,傍晚就回來了,而且看著根本沒回家,直接上酒店來了。
金唯彼時閑著沒事在酒店插花,跪坐在地毯,眼前的矮茶幾上鋪了一層顏色各異的新鮮花朵,有些掉在她身上,她來不及撿。
司泊徽站在玄關處邊脫西服邊瞄著那一處繁華香海,眼神筆直,眼花繚亂,都不知道看桌上好,還是看她的作品好,還是看自己的心頭好。
換了鞋走過去,對上抬頭望他的一雙濕漉漉鳳眸,他溫柔道“很無聊嗎”
“沒呀”
“那想我嗎”
“還行。”
“”
金唯后知后覺覺得好像他不是為了得到真實答案,而是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笑了笑,低頭呢喃了句“你忙好了我以為你晚上不回來吃了。”
“你在等我吃晚餐”
“嗯。”
果然,司泊徽明明看得出她這話,多少有些刻意了,但就是,心情瞬間被拔高了一個度,沒辦法。
他繞過茶幾倒在她背后的沙發上,再伸手去撈她。
金唯慌忙說“沒好,沒好。”
“已經很好了,”他動作絲毫沒有松懈一秒,徑直把已經到手八分的溫香軟玉往身后懷中攏,“來我先抱抱。”
金唯手里捏著一枝花,要丟不是,不丟也不是,最后就抱著花縮到他懷里去。
司泊徽的西服剛脫下,身上的暖意很足,抱著她一個在十幾度氣溫的房間里待久了,冰冰涼涼的身子,兩個人都很舒服。
金唯從一開始的不自在到秒后,不由自主的,不自知地往他胸膛蹭。
司泊徽闔眸瞧,她把花握在左手掌心,右手悄悄從他肋骨往后挪動,輕輕貼到他背上,腦袋也悄摸摸往他肩窩處鉆。
做這些動作就好像小學生在課堂開小差以為講臺上的人不知道,其實一切都被放大到如同雷聲。
或許她就真的只是天生敏感,小心,從小就這樣的,他也從第一天認識她就知道了。
雖然總想讓她習慣在他面前不用謹小慎微,可以明媚張揚一點,但是這一刻司泊徽釋懷了,都行。
他雙手將她抱著,和她討論過幾天去哪兒玩。
“玩夠后我帶你去美國,我們換個房子,那邊我家人都不在,我們待一段時間再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