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泊徽開了瓶酒。
金唯要喝,他說“你的藥忌酒,不能喝。”
“我怎么不知道”她起身說,“我去看說明書。”
司泊徽被她整笑,伸手按住她的手腕把她拖回去,偏頭堵住她的紅唇。
金唯瞬間整個人被一股酒氣席卷,唇瓣里外都是無法忽視的紅酒醇香與甜膩。
幾秒過去,他微微松開她,薄唇微動時還貼著她的唇,曖昧得滴水的這樣說話,一副哄小孩兒的語氣“好了,喝了吧。”
“”
金唯低下頭藏起緋紅的臉。
司泊徽很淡定且自在,給她夾菜盛湯,溫柔如常,一點沒有受剛剛那個亂糟糟的話題影響。
金唯因為他后來那句話,也短暫地不再去想這個事了,主要想了也沒有結果,她只是時不時的會不由自主去胡思亂想而已,且她會亂想也是因為他對她太好了所致。
“什么時候開始工作”司泊徽問她。
金唯回神,說“過幾天。”
“那這趟是純粹來給我過生日了。”
“嗯,也不算”
司泊徽撩起眼皮,瞄了眼她又去看她的筷子,她夾起了一只蝦。
他把自己的筷子放到她碗里,把那只大蝦夾到自己碗里。
金唯呆呆看著,又看向兩人眼前不遠的那盤蝦,還都在呢,一只沒吃。
“你,你干嘛”
司泊徽嘴角上揚,一看她就是忘了“你剛吃藥,不能吃海鮮。”
“”金唯完全忘記這個事了,原來他還記得她這個藥忌海鮮,他什么都記得。
她又忍不住胡思亂想了。
司泊徽也沒給她亂想的機會,言歸正傳問上剛剛的問題“你不是來給我過生日,還是為了什么”
“哦,”回過神來,她抿抿唇,一笑,“想你。”
司泊徽剝蝦殼的動作頓住,薄唇上揚的弧度又上調了一些,看著那只蝦,想繼續又沒動。
十來天沒見了,雖然視頻過,但終歸是看得見摸不著,他也想她想瘋了,以前一周一見覺得還行,這半月一見忽然就很難熬。
金唯好奇地看著他停下的動作“你怎么了怎么不吃了”
就是因為她不能吃他才不吃,剛剛回來時沉浸在她給他送的驚喜中,忘記跟阿姨說今晚不要做海鮮。
所以坐下一會兒那些海鮮他都沒動,一個人吃沒意思,也怕她饞。
司泊徽繼續給蝦剝殼,隨意剝完丟到碗里,也沒馬上吃,拿筷子給她夾了其他菜,“你吃你的,看著我干嘛。”
“那個蝦,個頭好大。”
司泊徽忍俊不禁,跟看小孩似的看她“怎么還饞起來了這個年過得是寒磣了趕緊吃你的,不然我也不吃了。”
金唯眨了眨眼,悠悠看他,忽然好像明白了他為什么一直對那只蝦沒太有興趣,是因為她今天不能吃海鮮。
和他生活的那大半年,他們的生活習慣就是,她能吃什么,餐桌上就有什么,如果她需要忌口,那那一陣的餐桌上絕對不會有需要她避開的食物,他不會自己吃,他沒興趣也怕她誤食。
過了個年還是一樣,只是她短暫地忘記他的這個細節。
這一刻金唯真的覺得,她無法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亂想了,太想和他繼續下去,長長久久,白頭到老了。
可是又總感覺,這是第一個也是和他的最后一個生日。沒有未來的事情,明年肯定不會還保持著這個局面,無論是她主動退出,還是他
肯定會有人選擇結束的。
很多時候她感覺他們也已經聊到底了,再好的結局也就是他說的那些了,可是傅冰說的,又是什么,總感覺不是他,說的是另一個司泊徽。
看她總是盯著他碗里的蝦,司泊徽以為她是真的饞,樂得不行,中間還于心不忍,拿出手機來特意查了下那個藥忌海鮮到底忌得多嚴重,吃一只蝦沒問題吧。
金唯不知道他在干嗎,沉浸在自己的亂七八糟的思想中,想著想著,忽然眼前的碗里丟下了一只蝦,很大一只,比他剛剛吃的那個還大。
她扭頭,司泊徽迎上她濕漉漉的可愛目光,溫柔說道“吃一點沒問題,吃一只,嗯就一只。”
金唯嚅了嚅唇瓣,欲言又止。
司泊徽一看“不行啊那再一只,不能再多了。”他去拿蝦,又剝起了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