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畫的人不可能憑空產生改畫的念頭,肯定是畫上的女孩本就像她,對方也清楚男孩是她畫的,想陷害她,才偷偷改了畫。
沈黎有些懵,眨了眨眼“什么呀”
少女眼眸清澈,水汪汪的大眼烏溜溜的,模樣有點呆,又有點可愛,顧景淵手心有些癢,他指尖動了動,才丟下一句“先想想最近得罪了誰,對方為什么要這么做。”
沈黎也不知道誰這么無聊,她才剛轉來十天,能得罪誰班里的同學,也就李惠和程飛曼對她表現出了敵意,沈黎有種直覺應該不是她們。
她們倆更像被人利用了。
沈黎嘆口氣“先下樓吧,快要舉行開幕式了,估計還得排隊。”
“不去。”顧景淵翻開一本書,慢悠悠看了起來,聲音也帶了些散漫“不是不熟嗎不怕鬧緋聞”
沈黎愣了愣。
他掀眸,瞥來一眼,眼神很淡,臉上的神情也似笑非笑的。
被他這么盯著,沈黎不自覺有些緊張,烏眸都睜圓了些,她很想嘀咕一句,確實不熟呀,他們同桌十天說的話還不足十句,她不敢這么說,眼神也有些躲閃“既然你不去,那我下去了。”
她說完,就小跑出了教室,背影慫噠噠的。
顧景淵揚了下嘴角。
操場上人鬧哄哄的,老師還沒來,各班班長和體育委員正在讓大家依次排隊。
陳夕倩沖沈黎招了下手,她沒去教室,直接來的操場,沈黎跟她差不多高,兩人站在一排,李惠恰好站在她們前面,她扭頭瞥了沈黎一眼“你真沒畫顧景淵”
“沒畫,是有人將我的畫改成了顧景淵的模樣。”沈黎遲疑了一下,“你昨天回教室后,有沒有提起我幫十六班畫畫的事”
沈黎覺得顧景淵他們不像多話的人,才問了問她。
李惠自然提了,她向來嘴快,根本不是能藏得住事的人,以為沈黎要找她算賬,她先發制人道“你連自己班都不幫,反而幫別人,難道做得對嗎自己敢做,就不準我說”
沈黎沒跟她爭辯什么,直截了當地問“你說時,在場的人多嗎”
李惠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沈黎靜靜看著她,沒有催促。
近來她一直安安靜靜的,每天除了學習,還是學習,坦誠說,也沒那么討厭。李惠不自在地移開了目光“我說時聲音不大,估計也就我周圍十來個同學聽到了,你懷疑是咱們班同學”
見有這么多同學,沈黎有些沮喪,一傳十,十傳百,這么一來真正知道的肯定不止她周圍的同學。
她肉眼可見地有些蔫。
李惠暗罵了一句,覺得自己一定是眼抽了,竟然覺得她喪氣的模樣好可愛。
沈黎很快打起了精神,又問了她一個問題“那你知道,是誰先指出板報上的男孩像顧景淵的嗎”
“我哪知道,我去的時候已經在討論了,那么多學生,誰知道誰是第一個。你可以問問班長,她住宿,每次去教室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