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點當場昏過去。
到現在也沒緩過來。
思緒忽然被打斷,余光瞥到溫辭樹的手機屏幕亮了。
張杳拿起來一看喬棲。
他手腳并用的從地上爬起來,走過去把音響關了,大喊一聲“你老婆來電話了”
溫辭樹停下動作,轉過頭,黑發被汗水浸濕,臉頰也含粉,橫生了幾分欲氣。
走過來接聽了電話,對方貌似是問他怎么沒回消息。
因為他第一句話就是說“剛才在忙,沒看見。”
對方又說了什么,他嗯了嗯,說“好,我這就去你家樓下等你。”
掛斷電話,只見張杳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溫辭樹不咸不淡瞥了他一眼“只是去接她而已。”
張杳很會找關鍵點“這眼看到晚飯時間了,你去接她干嘛呀,燭光晚餐”
溫辭樹走到墻角,拿毛巾擦汗,聲音像是悶著出來的“接她去我家住。”
張杳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你你你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溫辭樹動作頓了頓,而后把毛巾扔到張杳懷里“只是合租的關系。”
張杳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管他什么關系,還不都是過日子的關系”
“”溫辭樹無話可說。
張杳攬上他肩膀,笑得越來越欠兒“哥們兒,舞跳完了,汗流完了,心跳也加快了,感受到自己在真實活著了嗎,相信一切都是真的了嗎。”
溫辭樹失笑,深深看了他一眼“你把我吃透了。”
張杳愣了愣,幾秒后暢快的大笑起來。
溫辭樹也笑“不過這次你猜錯了。”
張杳笑一半急剎車停住了,很是不解。
溫辭樹目光遼遠。
他剛才在忘情舞蹈時,腦海中閃現出很多畫面。
高中時無數次的擦肩而過,畢業時躲在人群里的遙遙目送。
得知相親對象是她時,他整夜整夜的失眠。
約會那天,他早早到達約會地點為她挑花,可她卻遲到了。
他坐在餐廳,被服務員催問要不要點餐,他害怕她臨陣脫逃,放他鴿子,可她總算來了。
推開餐廳大門,看見她的人眼前都為之一亮,她走進視野時他的呼吸都暫停。
吃飯時,他的話很少。
想吸引她的注意,博得她的好感,卻總因太過無措而僵硬,又只好用冷淡來掩蓋狂熱。
她沒有讓他送回家,他以為沒戲了。
后來她喝醉了,用她的話說,他把她從地上撿了起來。
一夜荒唐,無關風月,有太多難扯的瞬間。
她是被酒澆灌的野玫瑰,他則如偷擷玫瑰的竊賊。
他說可以負責。
她一笑置之,說不必,這是成年人的游戲。
他落荒而逃。
逃了一半,她又在身后喊他回來,問他,你說得負責還算數嗎。
她說結婚吧。
于是他怎么逃走的,又怎么乖乖走回去了。
他知道,她是受家庭束縛太深才做出的這個決定。
理智告訴他要三思。
可除了理智之外的所有情緒都在慫恿他抓住這次可乘之機。
于是,他順從了欲望。
“說話呀。”溫辭樹久久不語,張杳急了。
溫辭樹回神。
遙遙和鏡子里的自己對視,聲音濃的似霧“我想賭一把。”
張杳不解。
聽他講“剛才跳舞的時候我腦子里一直在重復一句話我要贏。”
第三面上床,第五面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