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接下來這個包間炸開鍋了。
高成彥暴跳如雷,要去打人,大人們勸架的勸架,哭喊的哭喊,爺爺和奶奶兩位老人夾在中央,搖頭嘆氣,卻是沒有力氣加入這樣的混亂里。
亂著亂著,喬棲猛地站了起來“好了”
她用盡全力吼了一聲“你們打你們的吧,我先走了。”
說完話,她拿包就走。
溫辭樹冷冷看了高成彥一眼,隨后不顧一切的追了出去。
他跑到電梯間的時候,她乘坐的電梯剛好正緩緩合上。
他想都沒想,把手伸了進去,電梯門夾了他一下,很疼,可好歹門是開了。
她在里面抓狂的罵他“你有病危不危險”
他笑了一下,走進去“沒事。”
這兩個字的安慰意味好強。
她忽然想到,認識了八年的家人變著法吸她的血,惡心她,貶低她,可他這么一個從容平和的人,卻會為了她這個假妻子拍案而怒。
她覺得好悲戚,想哭,強忍著,嘴角控制不住往下撇。
他察覺到她情緒上的低落,想低頭看看她。
她忽然攀住他的脖子,把他的頭往下一壓,嘴唇順勢迎上去。
她的呼吸,與他的呼吸繚亂地撞在一起。
與此同時,電梯門重新關上。
他先是沒敢動,不確定她是只親一下,還是想深入。
她很快用行動告訴了他答案,她開始吮他,舔他的嘴唇,撬他的齒關,他沒有反應,她就咬,和之前的咬不一樣,這次是酥酥麻麻的,邊咬著眼淚邊流下來,她嗚咽著喊“溫辭樹”
三個字。
讓溫辭樹活過來了。
他忽然把住她的腰,力道特別大的把她抱進懷里,反客為主深深的吻上去,用舌頭頂她的唇瓣,毫不猶豫的奪走她的呼吸和津液,一邊親一邊將她撞到冰涼的墻壁,一只手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就護著她的頭。
腰上的手那么緊,可放在她腦袋上的手卻那么的溫柔,一下一下的摸著她的頭,像是在哄她。
她不明白,一個人是怎么做到一心兩用的
一邊恨不得把她撕碎,一邊又要將破碎的她粘合起來。
喬棲深深地,深深地陷入他的溫柔和暴烈里。
晴天暴雨,讓她死吧,死完再接著活。
后來這個吻不知道接到多久。
電梯打開了,有人看到他們這么忘情,很友好的沒有打擾他們。
電梯就這么一上一下的,有耐心的等著他們把一個吻接完。
隨后溫辭樹攬著她,把她帶到了車上。
她去抽煙。
他則在家庭群里給父母發了條微信爸媽,今天抱歉了。
卻沒想到很快就有回復。
是劉美君回的為什么連她自己家里人都罵她不檢點
溫辭樹看到后三個字,感覺很難受。
她的煙味縈繞著,灰色的煙氣,像是周圍籠罩了一層淡淡的悲傷。
他聽著都刺耳,真不知道她家人這么污蔑她的時候,她是什么心情。
劉美君很快又發了第二條消息我只愿菩薩保佑你是真的沒走眼吧,我難以相信,我兒子掏心掏肺喜歡的人會是那么壞的姑娘。
溫辭樹知道,盡管母親在某些事上有些狹隘也有點傲慢,但并非是一個壞人,而如果有一天她能認可喬棲,就會打心眼里疼愛她。
于是他回復日久見人心。
抽完一根煙,喬棲緩過來了一半,她說“回家吧,我想睡覺。”
溫辭樹提醒她“系好安全帶。”
她手上沒有勁兒,半天也沒有把安全帶系好。
他只好傾身過來,幫她把安全帶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