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云飛從未見過柳韻錦如此模樣,更不解柳韻錦為什么會下手這么重,他看著絲毫不動的柳韻錦,略微顫抖道“你你沒事吧”
柳韻錦未答。見柳韻錦不動聲響,數米之外的殤沫也好奇的回頭看了看柳韻錦,她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只是靜靜的站著,像石頭一般。
“走吧,殤沫,到我們的住所,定要好好給你看看哪里受傷了。”在蘭雨晴的催促下,殤沫只好隨蘭雨晴先行離開
柳韻錦直到殤沫離去,還是冷冷的站著,就這樣一直站著
忽然,一滴眼淚從柳韻錦的眼中流出,她的眼神變得憂傷極了,看上去使人陣陣心碎。這眼神,好似一朵被驟雨擊打得體無完膚的花朵,在用早已彎曲的頸藤爭取著自己的生命,讓人憐惜,卻又不敢上前。
又是這樣,對,就是這樣,每次柳韻錦出手相助殤沫時,總是被梅、蘭、竹、菊四姐妹捷足先登,就連靠近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也許是太過于關注這個可憐的孩子,自打殤沫入門,韻錦的心思就在這孩子身上,也許是與自己同命相連,也許是別的原因,總之這種關注也慢慢得變了味道,變成了向往,可遇而不可求的向往。
此時的韻錦又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剛入門之初,種種閑言碎語擊打著柳韻錦幼小的心靈,使她不敢過多出門,只能偷偷的躲在角落里,比她大5歲的大師兄邢云飛更是時常捉弄她,每次都哭喪著臉孤自走回孤芳閣。
直到殤沫入門,一入門便被封為少門主,雖然整日有梅、蘭、竹、菊四姐妹緊緊相伴,殤沫卻少言寡語,沒有絲毫笑容。那時,她看到不開心的殤沫就想到了自己,于是幾乎每天都要到殤沫練功的地方,找一個無人能察覺的角落看上一會兒,從小自帶功法的她也總是在殤沫出錯的時候,將身邊的石子用手指彈出,去糾正殤沫的錯誤,殤沫也總是來回的找尋石子的出處,好笑極了。
幼小的柳韻錦每次都會心情歡快的離開,雖然從未直接出現在殤沫身邊,但是回到孤芳閣,殤沫那傻傻的找尋石子出處的情景,總能讓小韻錦開心好大一會兒開心完了,她依然冷冷的坐在孤芳閣窗前,靜靜的看著枝葉搖擺,孤泉涌動,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有時甚至一天都如此
“行了,天陽,以后不可對少門主無理,如若今日不是雨晴師妹留情,你的小命休矣,快回去休息吧。”大師兄邢云飛的話,打亂了柳韻錦的思緒。她回過頭來,冷冷的向邢云飛道“大師兄,沒事我先回了。”沒等邢云飛回過神,柳韻錦已經走遠。
而此時的行天陽面部紅腫,不時的還滲出血來,他用手輕輕的碰了碰傷痕,憤怒至極。又看到大師兄邢云飛的眼神一直留在柳韻錦的背影上,咬牙諷道“大師兄,剛剛韻錦師妹居然也出手傷我,你都看到了,師弟們都知道你愛慕韻錦師妹已久,可今日韻錦師妹的表現,很明顯心思并不在你身上”
邢云飛怒怒的看了看行天陽道“這與你無關,殤沫師弟尚小,韻錦比他整整大了三歲,她們兩個又從未交際,不可能有什么,韻錦只是護少門主心切罷了,休要胡言,還不快快離去,難道今天的教訓還沒吃夠嗎”
行天陽森然著臉,將手中長劍重重甩在地上,用衣袖遮擋住疼痛無比的面部,赫然離去